李然点了点头,并是叹气道:
“让他们如今前往了邯郸,接下来大概齐国,卫国和郑国还会卷土重来吧!”
赵鞅闻言,不由眉目一挑:
“哦?齐国这次撤军,难道还会再来?”
李然点头道:
“二人此番不能将其抓获,到时田乞必然不肯轻易罢休!他必然会以此为由,继续与我们作对!”
赵鞅颇为不解道:
“先生前番既已言退齐师,他们又为何会去而复来?”
李然说道:
“国夏此番撤军,乃是利用了太子和田乞之间的矛盾。但此时将军已经锋芒毕露,誓要匡扶天下。田乞对此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而田乞等人欲乱君臣朝纲久矣,所以他必与将军一战!而他如今既然借不得国氏之手,则必将亲自动手!”
赵鞅说道:
“原来如此,先生考量确是周详。既如此,那现在我们该如何去做?”
李然沉默片刻,说道:
“现在,我们需得赶回绛城一趟!另外,还需得以将军的名义,联系鲁国和吴国,请求他们以为外援!然和鲁国孔仲尼以及吴国的大司马孙武交情匪浅。此事在下虽可替将军牵头,但若不是以将军的名义,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
赵鞅点头道:
“好!此事我这便速办!”
于是,赵鞅在朝歌也没有停留,只留下邮无恤在此镇守,随即便班师回朝了。
赵鞅拿下朝歌,虽然是让范吉射和中行寅两个祸首逃走,但毕竟是没有让晋国从此走向分裂。对于赵鞅也而言自然也是大功一件。
晋侯午也是极为高兴,立刻是传命在大殿召众卿宴饮,是给赵鞅接风洗尘。
而在宴席上,却独独不见荀跞的身影,赵鞅却不由感到一阵疑惑。
在四下询问一番过后,这才得知荀跞在前不久竟是突然遭人暗杀!如今他受伤严重,几乎不能起卧。
赵鞅得知此消息,特意前去看望,但见荀跞伤势确是极重,正面无血色的躺在榻上,神色黯然,看样子是极不乐观。
赵鞅见状,心中暗喜,却也是装作悲伤,前往塌边慰问道:
“荀大人,只数荀未见,如何变得这般田地了?”
荀跞微微睁开眼,看到竟是赵鞅,立刻是有些气急的说道:
“赵大夫,恭喜……恭喜你得胜归来啊!”
赵鞅摆手道:
“祸首不曾除灭,也算不得大功。只是……荀大夫,你……这是……凶手可曾查出来?”
荀跞这时来了些许精神,大喘着回道:
“此事……恐怕不是旁人所为,而正是拜那范皋夷和梁婴父二人所赐!”
赵鞅故作惊讶:
“啊?他二人既已经成为上卿?怎会对大人下得如此狠手?荀大人莫不是搞错了?”
荀跞顿时咳嗽起来,甚至吐了一口鲜血,其子荀申急忙轻抚父亲后背,荀跞喘了口气,说道:
“本卿欲将三军六卿……裁剪为两军四卿,他们故而是对本卿心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