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日这般,他只是想来药庐找陈生,絮叨絮叨,就惹得药庐严肃对待了。
“这样啊。”
听到这,沈长老长出了一口气,陈二狗来药庐,是为叙旧,不是执法,那便太好了。
“在这里向长老讨个出入药庐的物件,这般兴师动众的,总归是不好。”
陈二狗是有想过,遮掩进入药庐的,但外门重地,自有规矩,他又是执法殿的人,越得重视规矩。
是以,只能由正门而来了。
“可以可以。”
沈长老是不愿陈二狗常来药庐的,抓贼的都眼尖,药庐虽是干净,但要说纤尘不染,他是不信的。
这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刚好撞见了陈二狗,那药庐就震荡了。
只是,显然他是不能拒绝的,只能拿出一块身份令牌,给了陈二狗随意出入药庐的权限。
“那我便去拜访友人了,你们自便。”
陈二狗随意的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这么多人,他都要一一应付,哪有时间啊。
“执法殿三殿主的故人,是哪个”
望着陈二狗远去的身影,药庐的人心绪还平静不下来,围在一起,猜测着他们之中,哪个与这样的大人物有交情。
“尘光殿!新执事怪不得罗焦原被打了一顿,贾平长老那里毫无动静啊,敢情是被震慑住了。”
很快的,这个答案就出来了。
伴随着一桩隐情,也浮出水面。
那就是外门长老贾平,平日里很宠爱罗焦原的,即便外甥有错,也绝不会冷眼看着被揍而无动于衷。
可那次,偏偏就跟个局外人似的撂担子不干了。
原来是被迫冷眼啊。
“三殿主,你……你们……”
席福看着执法殿三殿主,在陈生面前,极为谦逊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很难想象身份地位相差巨大的两个人,情谊这般的深厚。
而且,陈生还在其中还是占据着主导的地位。
“席丹师,这是我本家大哥。”
陈二狗对待外人,面容是冷硬的,没有傲气,没有温和,有的只是一种疏远的平淡。
不过,因为陈生的缘故,他跟席福打招呼,脸上多出了一抹笑意。
“陈小哥,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席福不敢跟执法殿三殿主拿大,很是客气,连带着对陈生的态度,都变得恭敬了起来。
之前,他面对陈生,是有一种长辈提点后辈的意思的,但现在不敢了,执法殿三殿主的本家大哥,怎么着也能和他平起平坐。
“我本本分分一个人,从来不在乎这些。”
陈生很是平静,他从来没想过依靠陈二狗的权势,做些什么,自然没有广而告之的必要性。
是旁人,将简单的东西复杂化了。
“对,是的。”
席福心中腹诽,你是可以不用在意,可药庐得在意,他和其余的同事,也得在意啊。
惹得你不快,执法殿重拳出击药庐,那乐子就大了。
三两句之后,席福就离去了。
他知道,陈二狗想和陈生叙旧,一个外人在这里,并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