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强制灌入他体内的胚体正在孕蓄、生发,随即就培育出“名与格”,卢西弗却无法让自己挣开这只以友善哀求眼神注视着他的明灿怪兽。
虽是千不该万不该,他毕竟忍不住自娱起来。任凭克罗采化身的核蕊在他的体内结网着床,他却无法再专注于气急败坏下去。
“你这顽劣的东西,要不要听个床边寓言啊从前的从前,有个绝代尤物成天躺在床上,可总是累得无法挪动一根青葱小指。每个入宾都体贴地劝她多休息,轮番上阵地陪伴她,可是她每经过一番漫长的休养,就愈发离不开那张帏幕如浓云一般的床。奈雅拉索特,你就是那张床,你的触须就是一个个接踵而来的床伴!真不知道你是装可爱,还是浑然无瑕疵的笨蛋,到底要把我困到何时”
对方的金铜色重曈流露出婴儿模样的哀愁,仿佛被他的数落弄得泫然欲泣。那张比任何猎犬都要锐利、择人欲噬的利齿血口,发出呣呣的天真呜咽声。
“你就行行好,当个坚毅不挠的青少年吧!天啊,一定是我的好姊姊看准我受不了这样的婴孩样,才把你当成一击致命的绝招吧”
烦恶到了极点,卢西弗暗自赌咒,这时候只要有谁把他拉出这坑前所未有的泥沼,要他奉送什么都行——只要让他远离,体内与身边这两个无与伦比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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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他八成用尽余力尖叫,就算是一百个雅威合体成超金刚怪物,也没有来自混沌系的婴儿怪兽来得可怕!”
米榭駬把玩着自己的茸角状耳朵,闷闷不乐地下了结论。
“这样下去,不只是不妙而已。”
尤利迩的鼻沟时而暴涨如太刀,时而内敛成一柄弯月匕首。他大刀金马地跨坐在自己的座骑——全身覆满着粉色花瓣的麒麟神兽。这句缺乏抑扬顿挫的歼语听在米榭駬的耳边,让她愈发跳脚。
“这时候我们也没啥路用啊,lux也真是倒霉得离谱,为何狂花大姊就硬是要沾惹他”
拉斐洱哭丧着他的千万眼界,幽幽地说着。米榭駬左右顾盼,突生一计。
“真是丢脸到家,说不得也只好行使险招了。咱们把小火神给拍醒,镇住他的意念波,让他引开那只触须怪豹。呃,当然,水大姊你不要瞪我啦,我不是要把他当牺牲牌来打。”
嘉贝荔儿的上身翻覆如遇上巨浪的水母,胶乳状的空界触媒四处散逸。
米榭駬暗叫糟糕,向来母性情怀十足的水源**祖实在太中意她怀中的少年,再怎么着也不交出来应急。
“且听我说上两句啊,水姊姊。那只小超神也该遇上一些砥砺形神的关口,未来才更有展望性。何况,他那么痴心于路西,现在你执意把他封藏起来,也是违拗了他自身的意愿哪!”
拉斐洱发挥他怯生生又灵巧的乞求功夫,说得让嘉贝荔儿的声势一滞。
可没几下的瞬间,对方还是决意忽略这些异议,横起心来喷吐隔离索罗雅思特与超神接界的激素。
失去动力的小火神本体动也没动,瘫倒在庞大身体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