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的奇门六甲密技还是宝刀未老,不然你珍贵的双眼可就遭殃啦。这是小名为穿越黑睇丝的冥河的阴阳术。说来也是凑巧,创始者还是个行经这个纪元的超次元法师呢!只是,在你出生以前,她应该已经飞渡远去。”
“噢,那位法师是谁呢”
费烈似乎也念念不舍那个罕见的自己,极光般一闪而逝的慌乱模样。他抿紧下唇,赖在利奥拉的身边,刻意不让自己回复向来的从容与厌倦。他攀着利奥拉的膝头,以年幼许多的语气半撒娇地询问。
“听说过黑暗莲花道么据我所知,那应该是一个不见容于帝国宗法的神学组织??”
原本舒适地蜷缩在他怀里的身体,因为那个名号而显著地紧张起来。利奥拉微噫一声,还来不及思索就不自觉地倍感怜惜。他轻轻顺着费烈的头发,宛若漫不经心地诉说一个松软无害的睡前故事。
“怎么啦你知道这个团体么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关联,教会我这几招的朋友,絜凌焰,本身才是个货真价实的时空走索者,我只是承她不弃,给软硬兼施背住了几招法诀。絜凌焰虽然才性超卓,运势倒是相当不幸,才刚闯入这个次元就不甚招惹上黑暗莲花道的宗主,犹莲那。这招将自我放逐在对方的记忆,同步经历时移事往的绝招,可真是帮了她大忙,让她终得摆脱了紧追不舍的犹莲那。”
费烈抬起头来,定定地仰视着他。粉红色的瞳孔骨碌碌地转动,眼底的血红皲裂却更加地鲜明昭彰。即使是蛮不在意的俏皮模样,这个少年也还是收束不住满腔的落寞与秘辛。他明确地感受到自身遏止不住的燥动,非得刨出长年以来寄居在对方身上的隐情。
“或许,我是该让你瞧瞧,养在我身上的莲花??”
费烈冷不防抛出这句话,还真是让他一时间毛发耸立。
说起“黑暗莲花道”的极秘技法,不就是号称“死者寄养胎盘”的血莲叉当初他刚习得操作的手法时,总疑窦着实践的可行度:会有谁甘愿奉出自己的一切,就为了栽培出那么穷凶极恶的东西难道,这就是他在操作穿越黑睇丝的冥河的流程当中,一直在费烈的心念场隐约感应到的异物
“真夜狼,请帮我载出火之刃。”
随着费烈的呼唤,一名镶绣着狼化刺青的生体变种士兵有若沉入海底的水泡,安静地垂首现身。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士兵流利地扶起费烈,恭谨地解开他的外褂与亵衣。
裸裎在利奥拉的眼前,并不只是比深海百合更冷澈透明的肌里,也不是胸口上渍染的、那朵望之怵目的暗红色鸢尾光雕,而是呼之欲出的某个超生命,向始胎藏于帝国统治者的胸壑──
勃然跳动的力场,纯净强大的程度实在无可匹敌。毕竟,他与卢西弗早已轮转无数次的质能切换,也早就是个精确知觉自身的人格。不像那个未曾睁开眼睛的生神,寄居于远离时间线轴的荒域??
“将它取出来。”
费烈低声喝令,士兵的狼牙节节抽长,颜面抽搐,肌肉蚕扎的双手紧紧握住费烈的腰身。
可想而见,那是一份即便是顺利完成也会造成巨大伤痛的任务,深埋在士兵每一道动作的情意,更是泄漏无遗,如一颗颗滚动在水面上的水银。利奥拉无法只是再看下去,不禁跨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