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的屁股后面怎么有个袋子?”约翰眼尖,上马时看到了异常。
“油布兜子,装马粪的。”
“我们大宋马车大行其道,就是这马粪太难闻了,以前搞得到处臭烘烘的。张少宰以前坐开封府时,就治理过,马屁股后面加个油布兜子,定期清理。谁家的马要是敢拉在街面上,官府要罚钱的。现在全国各地都学了一套,确实不错,没那么臭了。而且说是也减少疫病传染...”
“哦。”
到了一处建筑物前,马车停下来。
约翰和尹萨克下了马车,抬头一看,这是一栋四层的大楼。基脚用大石砌成,墙体是红色的长块,非石非木。
约翰和尹萨克来不及问,被杜达拉着进了这家“阜丰银行泉州支行港区营业所”。
里面很空旷,摆着好几十个座位,里面还有一排柜台,还没等两人看清楚,迎来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青色长衫,爽爽利利的,拱手先来了一个无礼诺:“三位,在下无礼了!有什么能帮到各位的?”
杜达嘿嘿一笑:“这两位是弗林国的海商,在广州拿得入境纸。一时匆忙,忘记换银圆和兑劵。趁着在泉州港暂停的空档,来贵行换一些。”
“哦,好说,这边请。”男子笑了,引着三人往另一边走,走到那排柜台的侧面。
柜台是一条长桌子,上面用铁栏杆隔开,中间有个窗口,通着里面和外面。
里面有人在忙碌着,看到男子带人过来,连忙坐到窗口后面。
男子把三人引到这里,搬了三张凳子,跟里面的人简单说了几句,转头过来说道:“三位,接下来由我的同事接待,容在下告辞。无礼,无礼!”
唱了个无礼诺,便走开了。
里面也是个男子,知道三人的来意,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道:“三位,你们要换多少?”
约翰点点头,尹萨克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倒出三十几枚银币,十几枚金币,往窗口一推。
男子拿出一个铜盘,把银币和金币收在上面,转身对后面说了几句。过了一会,有人推来了一个车子,上面有水瓶,晶莹剔透,居然是玻璃的!
这让约翰和尹萨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只是这透明的玻璃水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刻度,严重影响它的美观。
当着约翰三人的面,男子把银币小心地倒进水瓶里,然后等水面平静,仔细观察了一会才说出一个数字——“八点七立方厘米”。
再把银币小心捞出来,用布巾小心搽拭干,再放到一架小天平上,小心测试,又得出一个重量数字。
接着把金币也如此测量一番。
然后一位年纪比较大的男子走过来,拿着一把小刀,在银币和金币上刮了几下,再用放大镜观察了一会。
完了后拿起刚才测量的数字,跟那个男子滴滴咕咕说了几句,最后写下一个数字,转身离开。
男子咳嗽一声说道:“客官,你们的银子合计三十六枚,除去杂质,合银六十九克。按照今天的银价兑换水牌,可换银圆三十二元。金币...可换银圆一百三十六元。”
说到这里,男子顿了顿,接着问了一句:“客官,你们要是觉得公道,在下就马上给你们兑换。要是觉得不公道,马上原物奉还。”
约翰和尹萨克对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