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恭敬地禀道“卑下也不知道,只知李少内在必经之路徘徊很久,还问了很多有关的事儿,便急匆匆地撤退了。”
“哦!”嬴政轻哼,“必经之路可有蹊跷?”
“并未,章副将命人踏入其中,无可疑之处。”黑衣人欲言又止,似乎想再说什么,“卑下认为”
嬴政不喜,喝道“别吞吞吐吐,有话便说。”
“卑下认为认为李少内乃不懂战事之举,懂战者皆知兵贵神速,而通往匪寨之路无任何阻拦,正是攻打的好时机,李少内却撤退,这不是”
后面的话嬴政自然知道是什么,他没有再问,眉头继续皱起,来回踱步。
“他可带上沙子枪?”
黑衣人摇头,补充说“并未,完全没有准备。”
这句话足可说明李肇毫无将领之资质。
嬴政厉眼,独自骂道“混小子,朕对你寄予厚望,你竟然敷衍了事,太令朕失望了。”
“章邯也乃孬徒,不听军令,擅自行动,罪当诛。”嬴政在气头上,章邯也遭了殃。
“你,立刻返回嵯峨山,颁我旨意,如章邯未死,擒之。”
黑衣人是仗义执言之人,并没有立刻领旨,而是支支吾吾着。
“你可有意见?”嬴政板着脸,明显不满。
“卑下万死,请陛下恕罪,章邯虽擅自行动,实乃迫不得已,卑下认为其罪不至于诛。”
黑衣人顿了顿,继续说“何况剿匪未成,诛杀将领必会影响军心,乃下策。”
嬴政听之觉得有理,便压下怒火,摆摆手,“也罢,暂时饶了他。”
不听军令,这是大不韪,必须严惩,剿匪后再算账也未迟。
“退下吧,如有情况,务必第一时间禀报。”
“诺!”
黑衣人走了。
嬴政却没有了赏花的心情。
“父皇,兴许李少内并非如此不堪,想必有自己的计划。”刚才阴嫚很认真地听完两人说话,于是为李肇辩护。
嬴政微微不悦,说“能有什么计划,匪类不同千军万马,速战速决才为上策,他撤退,明显在示弱。”
“一个示弱的领兵者,如何能成为良将。”
“除非他有了不得杀器,譬如沙子枪,而他自大,却没有将沙子枪放在眼里。”在嬴政的眼里,李肇就是不将沙子枪放眼里,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情,怎能连如此杀器都不带。
“可是”
阴嫚还想说,嬴政摆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他不想因此事而坏了赏花的兴致。
当父皇走后,阴嫚的心总平静不下来,总觉得有些东西在羁绊着,挥之不去。
是谁羁绊着呢?貌似是李肇。
“父皇会不会怪罪于李少内,如果怪罪,我该不该为之求情。”
“虽说临阵逃脱乃大罪,可李少内缺乏剿匪的经验,这样做也情有可原。”
“呸,呸,我怎么关心他来了,他又不是我的什么。”阴嫚自怪,却就是挥不去那个身影。
“他究竟有没有危险?哎,我又在想什么呢?貌似有点关心他。”一想到着,阴嫚羞得满脸通红,“不,我不是关心他,只是他救了我,并给我准备花料,我礼貌上感激他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