枂神眼色一凝,神法一开,传说中具有强大攻击力能刺破龙鳞的神枝朝着云绝而去。
云绝还是保持刚刚喝茶时的淡定,轻轻一挥,阳燧的无尽神力裹挟着神枝令其在空中无法再前进一寸。
枂神继续输出神力,加大神法。
神枝竟然还是稳稳的定住无法再靠近云绝一分,更无法伤到她一丝一毫。
枂神终于第一次正色看向云绝,沉声问道:“你是谁?”
此人神力惊人,绝不会是獟神的徒弟,但是如此卓绝的神力在神界上竟也没有听到过此人的名号。
云绝不咸不淡地回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枂神闻言瞳孔一缩,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是谁,神界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能告诉你答案。”
“我当然不是说神界大名鼎鼎的‘枂神’身份,而是......”云绝故意用语气绕了一个弯引得枂神的心提起了一瞬才继续说道,“你的同胞弟弟‘卿拙飞’。”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说‘哎呀,你怎么忍心把同胞弟弟一直关在这里不见天日,你是怎么做哥哥’的?”
枂神不可置否地眉头一挑。
“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卿拙飞不能亲自出来和你面对面说一回。”一只小虫从枂神的发丝间飞出在空中飞了几圈最后停在了云绝的手上,“因为你们根本不是双胞胎而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共享同一个身体。”
枂神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崩塌,似乎自他遇到了云绝后,失控的场面越来越多,境况越来越低谷。
他几乎是压着嗓子在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青腰对你下“春之散”之时,那时我就疑惑了,堂堂枂神大人,神界天赋神力最强的五人之一,就算中了‘春日散’又怎么会毫无反击之力而被区区一个侍女差点扑倒?于是我问了青腰那日的细节,果然!”
“果然什么?”枂神寻着她的话头,有被揭穿的惊炸的同时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多少年了,这个秘密维持了多少年了,久到他都有些腻味了。
“果然青腰对你下‘春日散’那日的日期和卿拙飞出现的时间对上了,都是在月末的最后七日之时。而你与我立下的‘三日之约’,也正是到了月底最后七天的时间。所以三日结束后当我看到了与你一模一样的卿拙飞,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枂神以为她最多是在见到卿拙飞的时候才开始怀疑,没想到居然这么早,“你也曾经问过我‘春日散’这件事情的始末,我却被你好男色的外表给骗了过去。”
云绝一本正经的分析,忽然被“好男色”三个字呛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直到我用这‘牵引虫’放到了卿拙飞的身上,结果这虫现在又从你的身上飞出来,才百分百证实了我的猜想。月末的最后七日过去,今天又是新的一月,卿拙飞消失,而枂神又重新出现了。”
枂神回忆起“春日散”那晚正是他与卿拙飞交换之夜,没想到青腰此人平时谨小慎微见她服侍得当才留在身边,最后竟然胆大包天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要不是她运气好正撞上他们交换意识控制身体权早就该死了。
严格来说卿拙飞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云绝而是青腰,只是还没有等卿拙飞完全转换回来,青腰已经被他打废轰出侥幸逃过一劫。
“既然你都知道了,只有死。”
枂神神法大开,无数的神枝倾巢而出以不可阻挡之势而去,目标是她的性命。
云绝一边抵抗一边继续说道:“怎么,被我猜到恼羞成怒了?别忘了,三日之时的赌约是我赢了,你可要信守承诺。”
枂神与云绝在空中激烈地对决,湖中庭楼的房顶早已经被掀翻,平静的湖面“砰砰砰”炸起卷起无数水花,就连四周坚固的结界都开始波动异常。
这结界不可破,否则一旦吸引更多的人过来将会造成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枂神收回了攻势强劲的神枝,站在破碎屋顶的一角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
獟神的徒弟、浩瀚的神力、还能轻易洞悉自己的秘密,怎么都不像是金爻族里那些呆板正经的神者能教出来的东西。
她对自己知之甚多,自己却对她真实的面目都没有搞清楚,枂神感到了莫大的危机感。这危机感甚至强于獟神。
云绝却不上当:“你还没有履行赌约呢,我凭什么回答你?”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族至宝所在?”
云绝听后不仅没有对方耍赖后恼怒,反而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告诉我。不过没关系,卿拙飞已经告诉我了。”
枂神脸色更加难看,他明明警告过卿拙飞不准与她亲近更不能告诉她族中至宝所在,他又时时刻刻在卿拙飞意识相连,非常清楚卿拙飞没有告诉过她任何关于至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