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请坐。”
如今许秋也算是临海大学医学院的研究生了,挂在王平名下。
不过,不管是王平、急诊科,还是医学院那边,都有点跟着许秋混的意思。
很多硕导、博导,都想来做许秋造就的新热点,如完全颅脑分离、临海小血管等等。
国内的科研水平对比莓国不算强,但各领域的研究者却过分饱和,很难出成绩。
新的研究方向,意味着新的晋升机会,和更多的成果!
因此,尽管许秋名头上是临海大学研究生,但跟学生有关的事儿许秋是一点不干,早就跑到各学科前沿找寻新的突破口去了。
在临海大学内部,也被誉为地表最强研究生。
其他地方,全部是学生不知名,介绍自己时往往说自己是某某大牛的学生。
唯独王平这边,一句“我是许秋的老师”,秒杀全场。
前几天的省放射性核素肺显像诊断肺栓塞的进展会议中,王平和临海一院核医学科主任,就用这句话,成了会场上最靓的两个崽。
最后在省学科会议大放异彩,临海一院核医学科这边也连吃带拿,搞回来一批经费、放射性核素和设备。
“许医生,我老伴她这几个月记性越来越差了,麻烦你帮忙看看是什么问题。”
诊室里,老头又担忧又心疼。
五十多岁的儿子叹了口气,道:“爸,您平时和我妈低头吵了抬头吵,真出了事却这么担心……您别急,会好的,越忙越乱。”
老头默默地道:“家里的经济大权都在你妈手里,存折和存款密码都只有她知道。”
“???”
儿子立刻看向许秋:“许医生,救命!”
“……”
许秋忽略了一家人的谈话,简单询问一些信息。
老太太姓严,临海大学法律专业的教授。
严教授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八十岁大寿那天都还在讲台上传道受业。
尽管法律条文不断在更新迭代,但教了一辈子书的她,依旧能不带任何教科书、讲义,一个几支粉笔就能把当堂课、涉及的法律在哪一页,讲得透彻清晰,是法律学院最受欢迎的老教授之一。
不过,就在一个月前。
严教授做完课后答疑后,走在校园里,突然忘记回家的路了。
她在临海大学绕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家中。
本以为只是劳累过度,但过后的日子更加严重。
授课时,讲着讲着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学生询问其她最熟悉的法律问题时,她干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与记忆力衰退同时出现的,还有迟钝的反应。
明明看到学生举手,但她还是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
家人呼喊半天,明明听到了,也不知道回应。
“还有一个,她早睡早起的习惯坚持了六十多年,十点睡觉、六点起床。这些年年龄大了,睡不着,她经常四五点就拉着我去散步,黑灯瞎火的……”
说起这事,老头目光幽怨。
说浪漫一点,夫妻两看了六十多年的日出。
说得难听一点,老头这大半辈子没睡过懒觉,每天清早都跟只僵尸似的被拉着晨练。
儿子不由得笑到:“我爹还是很厉害的,六十多年了,也没能养成早起的习惯。”
老头没搭理儿子,道:“但这几个月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