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凛崖认错的同时,还扒了扒江弄莲的衣领,仔细检查着少年的脖颈和脸颊。
白白嫩嫩的。
好像没有伤口?
确定没有被玻璃割伤的地方,男人眉梢舒缓,稍微松了口气。
“没受伤就好。”
墨凛崖刚想蹭蹭贴贴。
再闻一闻老婆身上混合着酒味的清醒。
忽然。
他怀里一直小幅度挣扎的少年没动静了。
“莲莲?!”
墨凛崖紧张地低头一看,江弄莲并没有晕倒,而是捧着红红的脸蛋,盯着矮桌上放着一瓶饮酒,眸底似乎有亮光闪烁。
嗯?
小兔子还需要喝酒?
墨凛崖皱眉,直接侧身,抱着江弄莲换个了方向,用后背挡住桌子。
将宽大冰凉的手覆盖在少年手背上:“宝贝,乖,别借酒消愁了,罪魁祸首在这里,你要打要骂都随你。”
他扫了眼江弄莲脖颈上的咬痕。
缓缓凑近。
将冷白修长的脖子贴向江弄莲。
“哥哥给你咬,咬出血了,小兔子也可以报复性地笑笑我。”
江弄莲并不想咬。
脑袋一侧,柔顺的碎发随着擦过肌肤,他使劲儿推开墨凛崖,钻出男人的怀里,一把抱起矮桌上的瓶酒。
墨凛崖无奈,温温柔柔拉住江弄莲。
“乖,不能喝了。”
江弄莲一把将墨凛崖的手拍开,抱着酒瓶坐在桌上,歪头低哼,脸颊红红盯着墨凛崖:“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错了?”
墨凛崖微微一怔。
嗯?
莲莲这是动摇了?
那自己态度得端正端正,再端正。
“嗯,我知道错了。”
墨凛崖喉结滚动,突然间有些紧张,他跪在江弄莲的面前,轻轻抱住少年纤细的腿,抬眸凝视,宠溺温柔。
“可爱小主人,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江弄莲带着哭腔哼了一声。
随即。
将把手里的酒递到墨凛崖面前,咬着自己另一只手,红着脸颊,泪眼汪汪命令道:“你先把这瓶酒喝完,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你一次机会。”
浓郁的酒味飘来。
带着一股难以忽略的雄黄味。
墨凛崖挑眉,接过酒瓶,闻了闻,忍不住笑道:“里面有雄黄?小兔子,你怎么这么可爱,该不会以为我喝了雄黄,就会跟白蛇传里的白娘子一样浑身难受,现出原形吧?”
“……”
江弄莲盯着他没说话。
只是眼神迷离地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这家伙怎么还在笑?
果然雄黄对大妖怪没什么用吗?
问题不大。
反正假装天真可爱。
四目相对,墨凛崖低笑了一声,幽暗的凤眸微眯,目光极其宠溺。
“虽然雄黄粉能驱毒虫,但它对我们蛇类构不成什么威胁,更别说我是妖,这点毒,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但是……”
男人话音一顿。
虔诚地在江弄莲的手背上落吻。
“知错的小蛇蛇愿逗小主人一笑。”
随即。
他一口将兑了雄黄的啤酒闷了。
再徒手重新开了瓶酒。
紧接着,在江弄莲惊讶的目光中,化作一条小黑蛇,自己泡进了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