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被瓷片刮伤,导致江弄莲失血过多,身体耗损过大,虽然还跟楼裴寂犟着,但脑袋已经开始发晕了。
整个人都不怎么舒服。
江弄莲忍受着倾洒在脖颈的呼吸,表面脸色惨白,神情淡漠,实则却咬着绑在嘴上的纱布,暗戳戳咒骂狐狸!
废话怎么这么多?
再叭叭叭下去他就快坚持不住了。
晕倒了怎么趁热打铁,扮演失了魂的合格玩物?!
江弄莲闭着眼,并不知道男人得不到回应,失去了对猎物的掌控,俊美的面容逐渐沉入深渊,浮起了渗人的阴翳。
“好,很好!”
他都给台阶了。
这人竟然还固执的死犟着!
既然身体的主人都不在乎能不能受得住,那他还怜惜什么?
更何况……
被鲜血浸透的娇花。
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楼裴寂挑眉低笑,笑得极其危险。
男人伸出手,死死攥紧江弄莲的手臂,温柔消失殆尽,幽眸翻涌着病态的癫狂,咬牙切齿拽住江弄莲的领口。
“你竟然不肯服软,那接下来,我做什么,你都得乖乖受着!”
楼裴寂就一把扯烂。
欺身而下。
江弄莲脸庞被凌乱的长发遮掩,看不清情绪,手指狠狠嵌入了伤口处。
终于……来了!
果然男人的心软心疼都是狗屁!
…………
江弄莲身体本就虚弱。
还割伤了手掌失血过多。
演了会儿,喉间便涌上了一股甜腥味,一阵急促的咳嗽后,眼前阵阵发黑,头晕目眩,倒在了碎裂的婚纱上。
“啧。”
楼裴寂捏着江弄莲的下巴。
拧着眉,寒着脸,阴恻恻盯着那张绝美却脆弱的脸庞,扫过少年红艳艳眼尾沁出的泪水,眸底掠过异色。
咬牙切齿低哼出声。
“行啊,我真是低估你了。”
他原本以为,很快就能看见病恹恹的小娇莲如往常那般哭泣,求饶。
没想到哭倒是哭了。
却真的像认命了一样,跟冷冰冰的布娃娃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楼裴寂气得戾气暴涨,牙痒痒。
很想。
彻底把江弄莲摧毁掉。
但……
楼裴寂咬了咬唇,手指落在江弄莲脸庞,勾画着少五官的轮廓,看着那苍白如纸的肤色,心底闷闷的。
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很难受。
就像心脏最脆弱的地方,被锋利的刀刃,刮了一下又一下。
想到这里,楼裴寂眉头皱起,忽然想起什么,将目光落在江弄莲的手上。
那只原本素白漂亮的手,此时伤痕累累,沾满了艳红的鲜血,白与红的碰撞,呈现出几许诡异的破碎美。
楼裴寂抓起那只手,翻开一看。
竟发现掌心里还有几道月牙印,已经深入了血肉,像是江弄莲自己掐的。
“……”
男人瞳孔微微缩紧。
一股懊悔自责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咬唇低骂了一声,火红的狐狸耳朵动了动,皱着眉垂下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宁可折磨自己,也不愿服软?”
楼裴寂半跪下,吻了吻少年的掌心。
尝着鲜血的腥甜,男人红唇微勾,舔了舔唇唇,腥红的丹凤眼带着无奈,幽幽瞥向那双阖上的眸子。
“你这朵倔强的小娇莲,就这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