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噼里啪啦的闪电夹杂着雨水,那雨大的就像是有人站在云端上往下倒。
不过转瞬即墨奚就被浇成落汤鸡,衣服全都黏在身上,后背伤口疼的呼吸都困难,可她却像没知觉似的。
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双腿开始变的绵软无力,连抬起都困难。
即墨奚抬头,僵硬的歪了下脑袋,毫无征兆一头栽倒。
“扑通!”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两个人。
那男人身姿挺拔,宽肩窄腰,两条大长腿包裹在黑色西装裤内,撑着一柄黑雨伞。
眉眼低垂,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就这么撞入即墨奚眼里。
“我去!”身旁的人被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怎么伤成这样”
地上的雨水都被染成血色,形成一条红色血河,触目心惊。
即墨奚躺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旋即伸手轻轻拽住他裤腿。
没有求救,眼眸中无悲无喜,一片麻木。
“六爷,这小姑娘伤的很重,要不要帮忙送医院去”身旁的人起了恻隐之心。
男人看了她一眼,即墨奚已经昏厥,没有迟疑的弯腰将她抱起,却摸到一手血。
“我天!”帮忙打伞的人看着即墨奚背后血淋淋一片,惊叫出声,“她后背上都是血,什么人这么狠心将人打成这样,太残忍了吧……”
“开车。”男人一记冷眼扫来,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六点,医院。
即墨奚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一截,露出一小段健壮的小臂,白皙的手指正端着玻璃杯。
指如葱根,莹白如玉。
光线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暖黄微醺,像是打上一层滤镜,显得愈发妖孽矜贵。
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起身朝她走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声调很冷冽,却意外的好听,低低的有些撩人。
即墨奚看着他,苍白的小脸面无表情,嘴唇反复张合好几次,“恩公。”
男人正弯腰倒水,被她这声‘恩公’喊的手一抖哆嗦了下,浑身都不自在,轻咳一声,“我叫谢衍,叫我名字就行。”
“谢衍。”即墨奚跟着默默念了一遍,又指着自己说,“即墨奚。”
她有名字了,从今以后就叫即墨奚。
“喝点水吧。”谢衍将水杯递过来,那只手骨节分明,异常好看。
即墨奚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眼才低头喝水,刚喝了两口,病房的门就被人撞开。
“奚奚!”一名中年妇女风风火火闯进来,发梢凌乱,气息不稳。
看到病房的谢衍时明显愣了下,直勾勾盯着他上下打量。
这男人是谁
光看那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腕表最起码值七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