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武衡等人还是没能习惯叫席大壮的名字。
即便服从命令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但少将军的这个称谓对他们而言意味着的不仅仅是活下去的希望,更是洗刷冤屈,讨回公道的最后依仗。
他上前抱拳拱手禀告:“大多数兄弟伤势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还请少将军吩咐!”
众人异口同声:“还请少将军吩咐!”
席大壮神色复杂地盯着浑身干劲,恨不得现在就提刀杀入京都城的兄弟们。
沉吟片刻后,淡声说:“既然你们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接下来便替我在大煤山看看那些煤矿该如何开采。”
这些煤矿若是能开采出来,必定能大赚一笔。
无论是招兵买马,还是供养军队,银钱都是少不了的。
武衡愣了愣,疑惑道:“少将军,你不带着咱们打去京都城吗?”
“现在打去京都城?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席大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武衡,淡声道:“你爹乃是名震一方的谋士,聪慧过人,胸怀大志,你怎么就这般蠢笨?现如今太后把持朝政,便连皇上都成了傀儡,且太后忌惮我们席家东山再起,恨不得赶尽杀绝。京都城内还不知道有多少陷阱等着咱们,现在去,无疑是送死!”
“那……便不去了?”
武衡愣了愣。
“自然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
席大壮沉吟道:“现在不仅北方外敌入侵,东方更是有两个强国虎视眈眈,太后坚持不了多久的。诸位且好生休整,替我找出开采煤矿的方式。半月之后,咱们出发,前往东洲。”
武衡似乎猜到了席大壮想要做什么,神情激动地拱手道:“属下遵命!”
席大壮并没有在大煤山待很久,将事情交代完毕之后会回了家。
池溪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感觉到有人贴近自己,便下意识地窝进自己相公的怀里,自己找了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睡去。
席大壮借着从窗户透进屋内的昏暗光线专注的注视着自己的媳妇儿。
过了好半晌,才轻叹着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她额头一下。
满腔的不舍只能默默地咽下去,因为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翌日。
席大壮一大早便去了瓦窑,青瓦片刚烧制出来,他每日都要去盯着,以防有人偷奸耍滑将青瓦片烧毁了。
池溪则是跟家中的帮工一起喂养鸡鸭鹅。
从十天前最后一批鸡鸭鹅孵化出来之后,池溪就停止孵化鸡鸭鹅苗了。
现在家里的帮工都在帮她喂养鸡鸭鹅。
这一批鸡鸭鹅她每日都用灵泉水和灵泉空间内的杂草植物喂养,保证鸡鸭鹅能在年底时长大,年底的时候鸡鸭鹅最好卖,且价格高于平时。
池溪准备在年底时再赚一波。
“哎呦,汪家这喜事真办得膈应,那刘翠梅真是心思坏透了,这等缺德事竟然都干得出来!”
池溪正埋头苦干的时候,听到赵娟的声音响起,她扭头望了正在给鸡喂食的游兰妹一眼,便听赵娟咂舌道:“兰妹,你离了那汪家真是天大的好事!那刘翠梅给汪刚强讲的媳妇儿明明是那张寡妇,这娶进门洞房的竟然是那寡妇的小姑子!今日一早那张寡妇便带着人在他家门口破口大骂,往他家里泼了不少粪水,就差没将那黑心肝的母子俩给活活打死!”
池溪没想到刘翠梅竟还有这等骚操作。
难怪那日刘翠梅到她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说她儿媳妇才十七岁。
原来打的是这等主意。
胡菊花朝着赵娟使了使眼色,笑呵呵地打圆场:“兰妹,你也别多想,那样的婆婆,那样的丈夫谁摊上谁倒霉。你们才和离没多久,那母子俩就迫不及待娶别人,还干出这样的缺德事,那张寡妇肯定饶不过他们!”
游兰妹自从听说汪刚强要另娶之后,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那男人再窝囊,到底是自己两个孩子的亲爹。
这几日难免有些郁郁寡欢。
今日听闻他们母子二人干出的缺德事,她竟不知为何,心里的那口郁气瞬间就散了。
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