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桌边拿起遗书,又翻开一本之前写的纪要,两下对比笔迹:“遣词排句,习惯断句,字体结构都和纪要上的字一样的,说明遗书是单大人写的,而且是在情绪平稳时写下的。”
“上面隐约好像提起一件事,七年前的旧案,姜司正可以派人查查。”
姜榭淡淡地说:“这个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霍以珺放下遗书,抱臂看向他:“你都派去查了,还需要我帮你查什么?”
“帮我验尸。”姜榭态度直接。
霍以珺一怔,眼神瞥看悬梁的尸体,又看向姜榭:“清正司不是有仵作么?让那位老先生验不就好了?”
“老王头在做过天灯案后就请辞告老还乡了,现在清正司没仵作。”
霍以珺抬步往前走,站在尸体下往上看,轻飘飘地问:“难怪姜司正想让我去清正司,原来是缺仵作啊。”
“你来肯定不是当仵作。”姜榭看她的目光又带了几分期待。
霍以珺无奈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是分明想把自己诓去帮他验尸,最好是破案。
“先找人把尸体放下来。”
霍以珺让开路,捕快们将尸首放下来,安置在地上。然后相休就把一个木箱送过来,她打开一看发现是老仵作的验尸工具。
感觉她若是不来,自有人会验尸,而这个人她看了一圈,也就姜榭有可能。
霍以珺带上手套开始检验。
从头开始,她便一边验一边说:“死者年龄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身高五尺,脖颈上勒痕,勒痕在耳后两侧,索痕很深,下眼睑未见出血,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之前,也就是卯时到辰时之间,死因是勒死,也就是吊死。”
“所以死者真的是自杀?”姜榭疑惑地问。
霍以珺摇摇头,坚定地说:“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