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爹,是她冤枉我!”
凤鸣羽眼神虽慌乱,可却死不认账。
“他有!就是他干的!”
就在这时,凤文轩见苏碧母子气陷弱下去,也是趁势而起,指着凤鸣羽大声道:“家主,我可以证明,自从二夫人被投入试炼谷,嫡公子就几次三番恶意迫害。
他故意让人引妖兽去攻击二夫人,还把试炼谷里所有的治伤草药都拔光,让二夫人无药可用。
昨天夜里,我还听到门人小声议论,说他因为记恨您想要接庶公子回家的打算,所以要引血屠黑猿去残害二夫人!
因为二夫人若死了,凤孤城就会视您如仇敌,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放屁!你这个废物,你敢这样诽谤我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碧眼见凤文轩居然这样指证凤鸣羽,当即恼羞成怒,冲上前对着凤文轩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凤文轩抱头瘫坐在地上,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哀叫:“大夫人,你是想杀人灭口吗?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要是我污蔑嫡公子,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当初嫡公子指使我迫害庶公子,送给我的灵宝银丝宝甲还在我房中暗阁之内,不信家主可以派人去查!”
凤英伯看了眼厮打在一起的苏碧和凤文轩,气的一股血直往脑门冲。苏碧这个蠢货!这会儿按捺不住打凤文轩,不是不打自招吗?
这下好了,凤文轩什么都说了,他就是再想维护他们母子俩,也是不能了!
凤英伯气的一把将凤鸣羽推倒在地,怒喝道:“孽子!你干的好事!想不到我凤英伯竟教出你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来人,把凤鸣羽给我押下去,关入地牢!”
“爹!你不能听信凤文轩的一面之词就污蔑孩儿啊!孩儿冤枉,孩儿没有啊!”
凤鸣羽还在做垂死挣扎,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凤英伯再也偏袒不得他。
“闭嘴!我还没老眼昏花,你这孽子先害兄弟,后害庶母,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你!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
凤英伯不理会凤鸣羽的哀求,一挥手冷声吩咐。
苏碧一见,立刻抱住凤鸣羽,哭喊道:“英伯,鸣羽是你的亲儿子,你怎能相信外人不相信他?
分明是唐岚母子落魄不甘,才会教唆凤文轩污蔑构陷他,你怎么能处置鸣羽?”
“苏碧,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要我去搜集证据么?”
凤英伯暗恼,苏碧这个蠢货,他羁押鸣羽是想暗中保下他,她怎么就不明白?
然而此刻的苏碧,一心只想着救儿子,哪里还想的到其他?
她伸手抓住凤英伯衣角泣声辩驳道:“凤文轩双腿被程璃茉打断,本应恨她入骨,可如今居然还帮着他们说话,这不可疑吗?
他必然是被程璃茉等人威逼利诱,才会如此!你不审讯凤文轩,反而羁押羽儿,是何道理?
英伯,他是你亲儿子!你真要为了一个庶子,杀了你的嫡亲骨肉吗?”
凤英伯看了眼苏碧,又转头看向凤文轩,眸光倏然变得阴冷与晦暗不明。
众人看着场中这一幕,也是禁不住窃窃私语。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明眼人一看即知,凤鸣羽是肯定做过什么,不然也不会被凤文轩如此指天立誓的控诉。
但凤文轩一向是凤鸣羽的走狗,为什么突然帮着凤孤城指证凤鸣羽,也的确挺可疑,想来这宗门内斗,还真是不简单。
场面陷入僵持,程璃茉这时却又再次开口了。
“凤家主看上去为难的很,我倒是有个办法,能测出他们谁在说谎。不知诸位可听过观音净魂诀吗?我想此刻,想要探知真相,非此不可!”
“观音净魂诀?是那个能让人心神净化,剥除一切恶念的上古仙法吗?”
人群中,果然是有听说此种仙法的人。
“没错,净化人心,让人的贪念无所遁形。凤夫人,想要还凤鸣羽清白,这可是好机会,不知你们可敢一试?”
程璃茉遥遥望着苏碧母子,语气淡然。
苏碧闻言,脸上却是一阵犹豫。
可不等她说什么,唐岚却突然在凤孤城搀扶下走上前道:“苏碧,你心怀叵测,我谅你不敢!可是你不敢,我敢!我和孤城愿意一试,以证清白!”
说罢,拱手向一众旁观者道:“请诸位仙门道友作证!”
唐岚此举直接将苏碧母子推上了风口浪尖。倘若他们不答应验证,只怕罪名就洗脱不了了。可若是答应,若真被当场拆穿,怕也是难以收场!
思来想去,苏碧只能硬着头皮道:“谁说我不敢?唐岚,你休要猖狂!我和我儿清白坦荡,绝不会被你们污蔑构陷!
只是这观音净魂诀乃是上古失传已久的仙法,谁知道程璃茉施出的是真是假?万一是什么妖邪的摄魂术,我们母子岂不被害?”
苏碧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程璃茉是为凤孤城讨公道来了,若是由她出手施展这观音净魂诀,必然有所不公。
苏碧所言,也的确有道理。
不过,程璃茉早就料到苏碧会推三阻四,找各种理由,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