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内之事,交给我。”曹怀民目光直视着韩擒虎他们俩道,犹豫了半天才问道,“咱们能安生几年。”
韩擒虎闻言一愣,随即微微摇头道,“这不好说?”沉吟了片刻道,“这瘟疫的事情传开来,那三、五年都有可能。咱出去那是被人家喊打、喊杀的。除非咱打出去,可现在要啥、没啥的,打出去无疑自寻死路。”接着又道,“得先站稳脚跟,把现有的做好。”
林南征随口说道,“反正不缺吃喝,自给自足的,也挺好!”哈哈大笑道,“现在不是咱们怕他们,是他们怕咱们。”
“别那么自信,就怕有不怕死的。”曹怀民看着得意忘形的他说道,“既然瘟疫被治好了,你说这里面有多大的利。”
“呃……”韩擒虎僵立在当场,嘴张张合合的发不出声来。
“瘟疫可不止咱们这发生,从古至今都有。”曹怀民黑着脸看着他们说道,“这史书上记载的可不少,不要低估利益的诱惑,总有人会铤而走险的。”
“洪娘子知道啊!所以才要一方面练兵,一方面种地。就是抵挡来犯之敌。”韩擒虎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说道。
“未雨绸缪!”林南征双拳紧握噼里啪啦作响道,“老子一肚子窝囊气,正愁没地儿撒呢!”
“别冲动。”韩擒虎微微歪头看着他说道,“这事要与洪娘子商量。”
“那要打不过呢!”曹怀民担心地看着他们问道。
“打不过就跑呗!”韩擒虎简单轻松地说道,“难道还想被困在城中啊!”
“不不不!”曹怀民闻言满脸惊恐地说道,“那恐怖的经历不想经历第二次。”
“这不就得了,不跑怎么办?咱现在是弱,跟人家硬拼,拼不过。人在一切都在,人没了可什么都没了。”韩擒虎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
“那就趁着没人攻击咱们就干吧!”曹怀民目光温暖地看着他说道。
“我以为你会说费那事干嘛!”林南征好笑地看着曹怀民道。
“不费事?就得饿肚子啊!洪水来了,辛苦一年的庄稼给冲没了,吃什么?”曹怀民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又不能如其他的皇帝似的,纵兵为祸,抢的心安理得。”极其厌恶地说道,“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真正的为民想过吗?”
“这是您留下来的真正的原因吧!”韩擒虎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的看着曹怀民道,“得道者多助。”
“这才刚开始,是否能始终如一有未可知。”曹怀民清明的目光看着他们说道,“不说史书上比比皆是,就是咱们身处这世道,皇帝都换了多少位了,十根手指都不够用的。谁初继位或者是刚登上大位,不是勤政爱民,兢兢业业的。可后来呢!全都变了。”
“可没有一个如洪娘子把农事放在心上吧!”林南征老实地说道,心疼地说道,“军马拉犁真亏她想得出来。”
曹怀民黝黑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这倒是,反正手中有刀能抢多少算多少。”心情极好地摇着手中的扇子。
“我倒是想,可没地儿抢。”林南征扁着嘴道,“洪娘子也不让。”
“你这听话呀!”曹怀民轻摇着腰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道。
“不听话,军法处置!”林南征清明的凤眸看着他说道,“咱不想辜负洪娘子的信任。”
曹怀民诧异地看着林南征,这小子捞着肥差,那是狐朋狗友遍地有,如今这般规矩,上下不住的打量。
“咋地,看我干什么?还不许人变好了。”林南征轻哼一声道,“经历过生死,还不许我转性了啊!”
“行行行!咋不行呢!”曹怀民看着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