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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荼淡淡的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大牛满眼的期待，她又加了一句：“大牛，你已经踏上了幻师之路，这仅仅才是开始！”

直到很多年很多年后，那时候的他已经名声震天下，那时他已经不是叫大牛这个土名，他却一直都记得在他最兴奋最骄傲自满的时候，云姨用一句话浇熄他所有的骄傲，浇熄了他的飘飘然，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没有骄傲自满没有走向歪路。

人生最可贵的不是在你志得意满时的恭维奉承，而是一盆冷水过后的清醒。

此时，他在怔愣过后，躬身垂眸道：“云姨，大牛一定会更加努力，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不断修炼，追求那至高无上的境界！地阶，天阶，灵阶，还有那传说中的神阶，还有更高的境界，我会不断追寻。”

“至高无上吗？”云荼呢喃半晌，就算她已经到了如斯地步，却依旧没有达到至高无上的境界。

她……她要去冥界，就需要更强的实力。

不过再给她一段日子，再让她幸福平静一段日子，她的要求真的不多，真的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

很久很久以后，大牛无法忘记的还有云姨那时悠远而又悲伤的眸子，带着令人心碎的光芒，彼时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碎，只知道他的心随着云姨的眸光渐渐的沉了下去，凉凉的，空空的。

一直陪着云荼站在海边，任由带着咸味的湿气打在身上，云荼在悲伤在回忆，大牛却在沉淀在冷静。

狂欢之中的人们，未曾发觉海边这一对师徒，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夜晚沉淀了过往。

翌日

狂欢结束之后，镇子里一片静谧，只有那十几个汉子在镇子上巡逻着，他们不时兴奋的对视几眼，低声交谈着他们镇子上终于出现了一位幻师，比旁边其他镇子要厉害很多。

其他只有少数的镇民在狂欢之后清醒过来，不过也都打着哈欠晨起收拾着，更多的人则是准备今日睡个懒觉，以补充了一下彻夜狂欢之后被消耗的体力。

云荼却是在浅眠两个时辰之后就醒了过来，她先是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旁，才起床洗漱收拾，准备去海边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