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山前,把手铐一上,“还有人呢?”
顾诗成指着卡车,“压在里面,这个是在后面车厢里蹲着的。”
盛忍冬:“不是,他们就这?”
“江城不是边境,毒品打击重,混进来的都还没有发展完备,而且,风险大,没有什么大毒枭往这边投。”江砚书检查了下车子,里面的人被冲击的拿一下给弄得奄奄一息。
盛忍冬在田埂上转了个身,“突然就知道了什么叫守卫和边境。”
顾诗成毫不留情的损他,“盛总现在的爱国情怀高涨,要不要吟诗一首?”
盛忍冬徒手爬上侧翻的卡车,“吟诗就算了,我打算给边境的那些警察送点温暖。顾总,挣个名声去。”
顾诗成不假思索的点头,“行。”
江砚书把人处理妥当了,起身就看见山巅上闪烁的警灯,“市局的来了。”
盛忍冬蹲在门上,“暂时没有什么反抗力,但是不保证你们解救了他们之后,他们不会困兽犹斗。”
顾诗成甩了甩手,把干净的匕首塞回刀鞘,“我们守着。”
江砚书整理了下手上的东西,上前准备跟他哥交涉,结果他哥一下来就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你丫的你带着你老婆和江城首富来追毒贩?活腻了?疯了?给我滾一边去!”
顾诗成哂笑,“江对,四季茶楼检查了吗?”
江枕山脸上还带着点愠怒,“多谢顾总施以援手。”
顾诗成点头,“既然这边的事情都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江大执行官,要一起吗?”
江砚书摇头,“你和盛总先走吧。”
盛忍冬一头钻副驾驶,“走吧。”
顾诗成直到调转了车头,脸上的笑容才消失,“盛总,你觉不觉得,这件事太容易了。”
盛忍冬嗤笑,“这不摆明了吗?幕后的人要马上有人顶锅,把这一页迅速翻过去,江城这个内陆的城市,真的不容易啊,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看不扛得住了。”
顾诗成看了眼后视镜里小如米粒的人,“但愿,南夙能扛一扛。”
盛忍冬调整到了自己舒服的位置,“南夙,太年轻了,都是年轻人的后果……老一派会觉得在挑战他们的权威,尤其是江城,这个刚刚因为707换掉了一批中级干部,还扳倒了一个前首富虞家,和不起眼的温家,陈家。还有啊,那个沈家也在走下坡路。”
顾诗成听着他的话,心里也有些烦躁,“我想速战速决,但还是慢了,让背后的人反应过来了。”
盛忍冬转头,“你和你家那个醋坛子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他这两日整个人都不太对?”
顾诗成嘴边泛起一抹苦笑,“他啊,他现在就怕我跟那些东西扯上关系。”
盛忍冬挑眉,然后问,“是什么给了他错觉?你扳倒虞家的实力还是生意场上的手段?”
“都有吧。”顾诗成打了个急转弯,盛总金贵的头差点撞上玻璃。
盛忍冬吐槽,“谁家做生意就不耍点手段?那就只能一辈子摆摊的那样就没有。”
顾诗成不置一词,只是保持了平静。
这份平静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被打破。
“怎么还没有睡?”江砚书脱下大衣,随手搭在椅子上。
顾诗成指着厨房说,“还给你热着饭。”
江砚书默不作声的把饭菜端出来,都是简单的炒菜,却有家的味道。
“我……对不起。”江砚书在顾诗成差点就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出声。
顾诗成掀开眼皮,“怎么了?查清楚了?”
江砚书放下吃完的碗,“我最近几个月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惶惶不可终日……”
“那不应该是我的问题吗?”顾诗成淡定的接过这个锅,“我没有让你有足够的安感,让公职人员以为自己的家里在钢丝上面蹦哒,是我的不是。”
江砚书要说的话部都被她抢白了,他呆愣愣的看着顾诗成,“你,没有错。”
顾诗成伸手,江砚书凑到她身边,让她的手刚好落在他的脖颈上,她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困意,“江砚书,你的猜测呢,也不算有错,我确实用了些手段,有的还不太光明磊落,甚至是恶劣。”
江砚书眼里的痛苦和挣扎部都化成了针,一针一针的落在顾诗成的手腕上,透过一层薄薄的皮,扎进跳动的脉搏里。
江砚书侧头,温着她的手臂,“我查了……”
“查了就好,我可以保证一点,我一直都没有去触碰法律的高压线,之前是大哥盯着我,告诫我,要用法律,后来是因为你,我不想让你为难。”顾诗成半起身,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江砚书抱着她,“我知道,我之前一直很抗拒看那些资料,我怕……但是今天,我哥把东西部摔在我脸上了,我看到了,我了解了部。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顾诗成慢慢躺下去,“林业,虞家,就是构成我前面二十多年的东西。但还没有那么严重,我要是越了红线,现在就应该在牢里和虞随一起唱铁窗泪。”
江砚书平时利索的嘴,到了现在百无一用,只能干瘪瘪的说对不起。
顾诗成只能强忍着困意,赶鸭子上架的成了心理辅导师,不由得望天感叹,命运这个狗东西,谁都不知道他会给人先送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