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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呜……嘀……呜”
警笛尖锐的鸣叫声让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下。林副奋力挣扎起来,嘴里混着血喊,“江枕山!最后一次机会——放手!”
江枕山不理会他,一心只想要把他绑回去。
警笛声越来越近,终于在转角之后现出原形,顾诗成看着下来的人,脸都黑了,轻轻踹了江枕山的胳膊一脚,“走了。”
江枕山跟他打得脑子发昏,还不知道来的是什么,兀自挥拳,嘴里含糊着问,“什么?”
顾诗成没有理他,准备向下冲,去找江砚书,江砚书却挥手,让她走。
顾诗成没有犹豫,转身闪进赌场虚掩的门里,在赌场门口昏暗灯光的掩护下离去,她走进赌场的长廊,混进黑暗里,像是没有来过。
“省厅检查!放下武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直到这一声名号喊出来,江枕山才如梦初醒,江砚书冲上来分开两人,低声说,“哥!咱们被人诓了!”
林副在旁边缓神,捂着口鼻哼气,“都说过了,是上面要人,你们还不信……”
“是不是上面要人是一回事,来了这里又是另一回事。”江砚书没有看他,只是脱下外套披在江枕山身上。
林副哂笑,“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原来没有顾诗成在身边,你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江砚书丹凤眼里尽是冷意,“林副有关心我的心思,还不如先去关心一下你自己。”
“我自己?”林副坐起来,“我好得很啊。”
“我们是省厅下来调查的,江枕山,我们接到举报消息,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工作,请跟我们走。”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领结打得板板正正的,掏出自己的证件,举到江砚书面前。
江砚书轻轻念出他的名字,“南夙,南厅长。”
“是副厅。”南夙纠正他,“我们可以带走你哥哥了吗?”
南夙垂眸,这句话就是再说,我们已经知道你们的所有关系,不要妄图反抗。
江砚书站起来,“不行,我们有权利知道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被带走吧。”
南夙一副无可奉告的模样,“你没有资格知道,他自己有权利上诉和自证。而且,你现在应该避嫌,江执行官。”
江砚书还要在说什么,顾诗成却从门里出来了,“南夙?”
南夙眼神瞬间就温柔了,好像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诗成。”南夙转身,准备上去拥抱她,但却生生忍住了,只是克制的伸出手,“我在执行公务,不方便拥抱,你怎么在这里?”
顾诗成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有人给我发消息,说这里有关于707的线索,我抛下谢昭就过来了,不过现在看来,我被骗了。”
说完她自嘲的笑了笑,南夙把在场的人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安抚她说,“没事,跟我去做个笔录就行。”
顾诗成自然的往前走,南夙蹙眉,“诗成,你……”
“怎么受伤了,不是说出去执行任务吗?”顾诗成牵着他的手,从兜里摸出创可贴,“别动,我给你贴上。”
“你们认识?”南夙眉头紧锁,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顾诗成回头笑了笑,“肯定认识啊,等你办完事情,我们的喜宴也就将近了,到时候肯定送请柬来。”
南夙这才明白过来,他语气里带着质疑,“你的未婚夫?”
“准确来说,是她的前夫加现任男朋友,和未来的先生。”江枕山攥着拳头,擦了擦嘴角的血,缓缓站起来。
他们都气愤于南夙的到来,把这个本就浑的水搅弄得更加深不见底。
这些检查组的,一封子虚乌有的举报信就能让他们下来,从来不会暗中走访调查一下,现在检查组的出现,彻底把他们置于不利地位。以至于他们面对南夙的时候,都没有好脸色。
南夙抿唇看着顾诗成,“前夫?你什么……先走吧。”
顾诗成暗暗推了他一把,“去吧。”
南夙和她站在台阶上,看着三人的背影,江砚书回头时南夙正看向顾诗成。
顾诗成仰头看了眼今晚的星空,“没有想到,是你来了。”
“我这些年翻阅了档案馆所有资料,没有关于707更加详尽的资料。”南夙有些挫败。
顾诗成摇摇头,“要是有的话,也不至于现在都还没有上诉,还有四年。”
“三十年前,顾阿姨和温桑第一次见面,十年后他们结婚,三年后,他们离婚,两年后,顾阿姨在湘林路去世。这个时间点,一直都很奇怪,很多地方串联起来都觉得很怪。”南夙脱下外套,搭在手上。
顾诗成向下走,“走吧,去做笔录。”
南夙垂眸,他好像回来晚了。
检查组落脚在连锁酒店,但是审问还是要用市局的地盘,南夙看着隔板对面的江砚书,半晌低头翻看着江砚书的资料,二十五岁,特案侦察组首席执行官,江氏集团二公子,星光大厦总裁,双料影帝。
南夙感叹,真是一份完美的履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