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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之南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他不停的问,直到顾诗成有了烦躁的情绪,顾诗成抬眼,虞之南的目光里带着很重的哀求意味,顾诗成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上。
虞之南头微微向前伸,眉尖蹙起,他喉结上下滚动,手指在腰上的衬衫纽扣附近转,嘴角哀求的说,“诗成……”
这是他们曾经约定的暗号。
顾诗成没有再下死手赶他走,只是看了眼江砚书,说,“砚书,我想喝酸梅汁,你帮我看看厨房还有吗?”
江砚书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转身就进去了。
顾诗成架着腿,“说吧。”
虞之南没有说话,他撩起袖子,青青紫紫的伤布满整个手臂,看着像是被人暴虐的对待了,他又撩起衬衣,肚子上的伤更加触目惊心。
顾诗成看着这些伤口,眼神有点动摇,她偏开头,“这是要说明什么?”
“诗成,我需要你。”虞之南走到她面前,蹲下去,抬头望着她,“诗成我真的需要你。”
顾诗成眼神转冷,“需要我?怎么个需要法?”
虞之南眼泪滚落,落在他的衬衣上,滚烫得像是要灼伤他的皮肤,“我……虞颂年想要我娶你,诗成,你听我说,江砚书不靠谱!他不是真的喜欢你,他……”
“闭嘴。”顾诗成突然出声,“他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虞之南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带着哭腔说,“你知道吗?他当时上去的时候,是看了一眼树林里的。”
“然后呢?”顾诗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就已经有了两种猜测,她目光瞬间沉下去,盯着虞之南说,“你看到了什么?”
“一样灰色眼睛的男人。”虞之南肯定的说。
顾诗成轻笑,“那天黑得像是浓稠的墨水,你是怎么看到了他灰色的眼睛?他应该很警觉吧,是怎么让你看到了他的眼睛的?”
虞之南额角有颗豆大的汗珠滚落,“……因为,他下来了。”
顾诗成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她看着虞之南,目光带着探究,“下来了?长什么模样?”
虞之南摇头,他紧张的咽口水,“我……我只看到他的眼睛很特别,他当时就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从地上捡了一个东西走。像是一个银色的……狐狸尾巴。”
顾诗成身上汗毛倒竖,她差点就要站起来了,死死扣住自己的手才忍住,她的银狐组织,居然这么不小心……掉了一块儿银狐的尾巴!
这个不小心,太值得她深究了。
但是……她收回思绪,垂眸看虞之南,“银狐尾巴?确定吗?”
虞之南点头,“确定。”
他说得这样确定,顾诗成心里反而更怀疑了,这个银狐的标志,哪有这么容易落,在怀疑自己人时,她必须要先排除所有隐患。
顾诗成伸手扶他起来,语气淡漠,“我来得太晚了,我已经复婚了。”
虞之南呆愣在原地,“什么?!”
顾诗成一字一顿,“我已经复婚了,我实在不愿意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却没有给他签字的权利。”
她说得动情,虞之南听得绝望,“诗成,虞颂年要杀我……”
顾诗成轻声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会杀你,他还需要你,你是他的儿子,唯一的,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杀你。你记住,这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
虞之南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伸手抓着她的手腕,“不,诗成,你不懂……家务事,警察管不了的……”
顾诗成扒拉开他的手,“之南,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现在这个年纪,怎么说都该避嫌了。”
虞之南不敢置信,他还要说什么,顾诗成却伸手摁住他的嘴,“嘘,撒谎的小孩会被巫女抓走。”
江砚书站咋阳台上,虽然听不到她说的什么,但是她的动作太亲昵了,他心里像是有酸味在汹涌翻滚。
江砚书抓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起,像是被逼进绝境的野兽。
江砚书轻轻重复着,“昭昭,昭昭……”
而楼下的人还没有发现楼上的人,只是在说着自己的话。
楼下,虞之南退后一步,直接给她跪下,“诗成,求你救我!”
顾诗成不避不闪的受下,“我救不了你,我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孩子,之南,你是我的旧友,你一定会祝福我的幸福的,对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诗成终于体会到了这样阴阳怪气的快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虞之南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不,我不信你看完这个,还能如此无动于衷。”
顾诗成接过来,“能有什么?江砚书能做什么?他对我是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
虞之南摇头,笑容瘆人,“不,正邪不相立,你看了就知道了,你的枕边人,你爱的人,是什么样的。”
顾诗成甩开他的手,“是吗?我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