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要带烟书去河边走走,下次我再请虞叔和之南一起来坐坐。”顾诗成婉言拒绝。
虞颂年笑容消减,“好。那我就等着了。”
顾诗成松了口气,林槐又被虞颂年喊了,“林总,听说你谈了不少女朋友,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
林槐哂笑,问我这个做什么,你又没有女儿嫁我。但是虞家在江城几乎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在他还没有能力在江城立足的时候,他只能乱下声气,好好说话。
“我还早,这么年轻,还没有玩够,可不像顾总,英年早婚啊。”林槐随时都不忘记把顾诗成拽下水。
虞颂年看了她好几眼,还是说,“诗成啊,你这都离婚了,然然还需要一个父亲,你还是要早做打算。”
顾诗成捏着高脚杯颔首,“砚书挺好的。”
虞颂年的脸色就说明了一句话,别给脸不要脸,我才给了你一点面子,结果你还要驳我的提议。
“顾总,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这边准备办个亲子活动,正好我这里有票,给你和然然一张啊。”虞随见缝插针,明瑕的现状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再次向虞颂年示好。
顾诗成目光幽幽地望向虞随,虞随也正看着她,神色复杂,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好似爆发出激烈的火花,都目光灼灼,彼此从对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强烈的憎恨之色。
这个亲自活动,不可能是个好事,虞随肯定会安排虞之南和她相见,用这个来换取虞颂年的欢心。
虞随对于明瑕这个事情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他这辈子活着的意义,就是看着这朵,他倾心浇灌的玫瑰生长起来,占领荒野,野蛮生长。
可是现在,有人折断了玫瑰的枝,要让他们都走不出困境,但凡是阻碍他成功的人,都必须消失。
“怎么,没空吗?”虞随问。
虞颂年看过来,黑黝黝的眼睛像是蛇目缠绕,死死盯着顾诗成,迫使顾诗成低头,“连一个陪孩子的时间都找不出来吗?”
“有空。麻烦虞经理了。”顾诗成做出退步。
她羽翼未丰,还不能以卵击石,既然已经做好了隐忍的准备,那这点退步,算不了说了,大不了到时候带上江砚书。
虞之南低头看着虞颂年的脖颈,他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弛了,显示着他已经不再年轻的事实。
“我没空。”虞之南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开口。
林槐都震惊了下,这看着畏畏缩缩的人,还敢反抗?但是!没有人让你去啊,这事是隐藏条件,没有人说出来的!那就是各凭本事的暗动作,你现在说出来了,你那掌控欲强的老爹,会放过你吗?
顾诗成冷笑,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棉被,如同鸡肋,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虞颂年却淡定得很,得到了顾诗成的准话,他好说话多了,瞥了他一眼,“亲子活动,都说了亲子,你有儿子女儿?你想去还没有你的份呢。”
虞之南重复道,“我反正不去。”
虞之南怒了,“不去不去!谁让你去了?!二十几岁了,没有公司,没有科研,没有媳妇孩子,你说说你,你还有什么脸?!”
好在这个时候人都散开了,这一圈都没有人在,虞颂年压着声音,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虞之南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任他骂。
虞颂年骂了两句,发现他不顶嘴,觉得好没趣味,顿时偃旗息鼓。他抱着朱砂准备离开,又说了句,“朱砂,这是顾总,顾诗成,是MS的CEO。你的好多包都是她家的。”
朱砂低头,“真是年轻有为。”
顾诗成没有客气,“过奖。”
虞颂年的目光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带着人离开。
顾诗成吐出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林总,失陪。”
林槐连话都没有说出来,就看着她离开了。他起身到窗边看着下面的豪车离开,心里更多的是不服,虞颂年今天拿他视作无物,来日这个仇,一定要讨回来。
顾诗成找到楼上的阳台上,发现江砚书又在吸烟,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下,上次江砚书吸烟两人就离婚,现在又是闹什么?
她放缓声音,喊他,“珍珠,回家了。”
“你谈完了吗?”江砚书问,声音沙哑。
“谈完了。”顾诗成蹙眉上前,夺走他的烟,“好好的怎么又吸烟?”
江砚书侧身躲开,“有点心烦。”
顾诗成手悬在空中,“江砚书。说清楚。”
“我在想,我的选择到底对不对。”江砚书说。
顾诗成来了脾气,“说清楚,别扯有的没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又是为什么要在这里抽烟。”
江砚书低头,把烟摁熄,扔进垃圾桶。
他忍着眼里的潮湿,看吧,顾诗成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会听他那些矫情的话,许下的诺言,对于商人而言应该算不了什么。
“我觉得你这个态度,我说了你不会理解。”江砚书抬起他泪眼汪汪的眼睛看顾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