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开始怀疑药(2 / 2)

“昭昭,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江砚书握着她的手,诚恳的问。

顾诗成嗤笑,“你觉得我是个多善良的人?他一次一次挑战我的底线,我还要怎么样对他好?”

江砚书摇头,“我觉得你不会对他下死手。”

顾诗成愣了下,缓缓点头,“是,我不会下死手,我会给他一条重新来的路,但这条路,不可能让他东山再起,只是活着而已。”

江砚书重新估量了虞之南在她心里的分量,“我明白了,这……算不算一种保护?”

“算。”顾诗成没有撒谎。

江砚书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处在虞之南这个位置上,会不会得到顾诗成这样的厚待。

虞之南挂断电话,拿着手机的手在不停的抖,“顾诗成……”

宋轻在后面翻白眼,明明一直都是你在背刺对方,现在别人不愿意当冤种了,你又开始慌了,这是吃了多少霸总追妻火葬场的小说。

“她烦了。”虞之南坐下,有些凄凉的对着宋轻笑。

宋轻被他笑得一身鸡皮疙瘩,赶忙低头,装作没看到。

虞之南却不放过她,“宋助,你说五年很长吗?”

宋轻:……

宋轻白眼都要藏不住了,“五年很长了,虞少。”

虞之南不死心,“那十五年的情意会因为五年的不联系就改变吗?”

宋轻心累,怎么着,你和前任谈了十五年,分手了五年,还指望对方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吗?做梦呢?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但这个虞少,阴晴不定,不能如实说,她深吸一口气,“虞少,学过鲁迅先生的《少年闰土》吗?”

虞之南点头,“学过,怎么了?”

“那你还记得他们后来再见时说了什么吗?”宋轻稳定输出,“鲁迅说‘闰土,我们好久没有去西瓜地刺猹了。而闰土却说,‘现在的季节不对,老爷。’您知道原因了吗?”

宋轻本意是想说,他们之间的阶级不一样,顾诗成是真正的掌权人,能和他爹虞颂年打擂台的人,他一个闲散公子,连家业都没有继承,在顾诗成这个总裁眼里,算不上什么。

但虞之南却只理解到了最浅显的意思是,分开太久的人,已经没有共通的语言了。

虞之南双眼逐渐无神,他向后靠着,眼前是曾经他们保护对方的场景,他以为顾诗成对他,会再多一点耐心,会再给他多一点时间,让他处理好,他从来没有对她下过死手……

虞之南摆摆手,“你出去吧,告诉虞随,她不知道朱砂,也不认识。”

宋轻头上是问号,你是怎么从这两句话里面得出这样一个巨大的消息?顾诗成否认,他就信?

宋轻努力组织语言,怕自己太激烈,“虞少,我觉得她认不认识朱砂这事,还有待商榷。”

“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呢?”虞之南苦笑,“她要虞颂年死,我也要,你不是也要吗?他不死,你们家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卖命的命运?”

宋轻眼神沉下去,不再说话,转身出去,将门带上,拐角处的楼梯管家拾级而上,她心下有点慌,如果管家听见了……那怎么办?

“太太,药熬好了吗?”管家在三楼的第一个房间停下,恭敬的问话,声音不大不小,在二楼的宋轻正好听了个明明白白。

宋轻回身看了看禁闭的房门,她心里没底,如果管家听到了,那他说的这个话,用的这个音量,就有点……

“虞少,晚上我还需要过来吗?”宋轻故意大声朝里面喊。

虞之南有回答像是有力无力的软脚虾,宋轻听着这音量,略微放下心来,三楼的管家撇了眼,没有过多的表示。

宋轻略带歉意的颔首,“管家。”

管家垂眸点头,依旧在等着朱砂开门。

朱砂一天一套旗袍,这一身天蓝色的平裁旗袍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走吧。”

管家退开两步,跟在她身后,像古时候的老仆。

虞颂年坐在书桌前,双眼昏沉,“管家,最近是什么宴会要开?”

管家抬眼看了眼他的状态,“八月二十号,是历来各家齐聚吃螃蟹的日子,往年这个时候,请帖都已经送过来了……唉,今年却还没有动静。”

“谁家主办?”虞颂年没有分一个眼神给朱砂。

朱砂也没有往前凑讨他的没趣,只是静静的将汤舀出来,盛好了也不端给他,只是放在一旁冷着。

“今年是……沈家。”管家掰着手指头,最后算出来的答案把自己吓了一跳,沈家怎么有胆子敢不请虞家的人?

朱砂放好了碗就要出去。

虞颂年却喊住她,“你跟我一起去。”

“没有请帖。”朱砂不咸不淡的说。

虞颂年胸有成竹,“他们还敢不送?”

朱砂点头,“好,汤快凉了,你记得喝。”

虞颂年看着她离开,直到汤不冒热气,他也没有喝,“这药查了吗?”

管家低着头,眼神落在虞颂年的脚上,“查了,没有什么异样,是很正常的补药,平时熬粥也是。”

“奇了怪了,我喝了这个咬就昏昏欲睡,只要不喝,人就清醒多了。不行,再查查。”虞颂年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再请医生来看我身体,看是不是和我的身体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