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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书被她撩拨地头晕目眩,“……昭昭,你看外面的山。”
顾诗成难得地听懂了他的含蓄,“江先生,我不见青山。”
不见青山,只见你。
江砚书心尖尖都在颤抖,他以为顾诗成很难走出这一步,可是她表白了,这肯定说明一件事情,顾诗成喜欢他!比她自己想得更喜欢,而她却不自知。
“我……我该怎么让你追?我不都是你的男朋友吗?”江砚书晕头转向的问。
顾诗成心头狂跳,她在说什么啊,怎么又乱说话,她最近说话总是不过脑子,什么追啊?怎么圆回去?
江砚书还在等她的回答,她肯定不敢说最初只是壮胆,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那个地步啊!
“江砚书,我觉得,我应该追你,有一个很正式的仪式。”顾诗成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肢体语言上处于下风。
江砚书拆穿她,“之前你已经补给我仪式了,花和浪漫。”
顾诗成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是那种,是有真正的,让你感受到了爱,然后才同意在一起的过程,而不是因为你爱我,我说一下,你就答应了的那种。”
江砚书被感动得无以复加。
顾诗成趁热打铁的问他,“江先生,可以追你吗?”
“不可以!”江砚书果断的拒绝了她。
顾诗成呆住了,“……为什么?”
江砚书抱住她,“顾诗成,你别想用任何办法甩开我,答应你了,就等于说你要重新追,我就又是无名无份的人了。”
顾诗成哭笑不得,“没有,我不会让你一朝回到解放前,我追你,但我私心里是不愿意分开的。”
顾诗成压着内心翻涌起来的不安和抗拒,逼着自己说完。
江砚书低头,吻着她的手背,“好,你不许因为任何理由抛弃我。我只属于你。”
顾诗成眼底的烦躁散开不少,她想走出707和湘林路,困扰了她二十多年的噩梦。
江砚书不敢随意提起这些事,上一次虞之南提了,顾诗成直接杀上去,足以见得不同寻常,属于不能碰的禁区。
两人同时思考一个问题,今非昔比,谢昭会怎么解决呢?
两人同床异梦睡了半宿,江砚书还是忍不住,他喜欢什么事情都说清楚,让他看着顾诗成难受,自己走出阴霾,他不忍心,更不愿意。
他翻身坐起来,轻轻叫了声昭昭,顾诗成立马回应,“怎么了?”
江砚书深吸一口气,“昭昭,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顾诗成坐了起来,“什么事?”
他这个语气让顾诗成心里凉了半截,莫不是有什么外遇?不行!这种事情如果发生了,她会疯的,她已经在努力走出来了,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他一个人走,他却……
“昭昭,707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想帮你。我不想看一个人走,我想,跟你一起。”江砚书满眼心疼。
顾诗成呼吸一窒,“我……”
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极度缺氧。
那些旧事的片段,在她眼前飞速旋转,这些年拼凑出来的父母,更让她恶心。
她不想说,她觉得这些事情太恶心了,江砚书这样干净的人,怎么能听这些?
江砚书握住她逐渐发凉的手,“昭昭,告诉我,好不好?我愿意共担你的甜蜜欢乐,也愿意和你分担痛苦。”
顾诗成嘴唇动了动,说,“你觉得这件事是什么样的?”
江砚书脱口而出,“温桑是个负心汉,他负了……”
毕竟所有能查到的资料上,都是这么说的。
“对,也不完对。”顾诗成想着那些事,有些反胃。
“千金小姐下嫁穷小子的戏码,在三十年前的江城,很多,代表看平等意识的觉醒,挺可笑的,而我母亲旧事其中一个。”
三十年前,顾母不顾家人反对,和门不当户不对的温桑谈起了恋爱,刚开始时,他们的爱情激烈而纯粹,在江城豪门圈里成为了饭后谈资,顾家觉得丢脸,就闭门谢客。
可是后来就变了,顾家的反对,让温桑扛不住,顾母却像是疯了一样,逼着他娶自己,将自己的部身家都亮了出来,当时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温桑娶了她。
两人在婚后达到了一个割裂的分界点,爱得死去活来,天崩地裂,但好景不长,在顾母生下顾诗成的第二年,温桑出轨了。
“这算什么男人!”江砚书愤愤的捶床。
顾诗成伸手捧住他的下巴,“可是我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