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诗成看着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宋轻笑了笑,“虞少,好久不见。”
“你去买杯咖啡,我要和顾总叙旧。”虞之南伸手,要抽走宋轻手里的文件。
宋轻后退半步,“少爷,医生在出门时嘱咐了我,您要少喝咖啡,对您身体不好。”
宋轻自认为处事巧妙,既可以不让虞之南离开她视线半步,又能不让虞之南责怪她。
但她低估了虞之南的脑回路,他在虞颂年,虞随,顾诗成三人的拉锯战里被当成皮球乱踢,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维。
“我让你买咖啡,你是我助理,不是我妈。”虞之南冷下脸,抬高了声音。
宋轻顺风顺水过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这样呵斥,一时间还有点回不过来神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顾诗成看不下去他这个模样,出言解围,“宋助,我要一杯冰美式,谢谢。”
虞之南拿走文件,宋轻轻轻嗯了一声,“好的,不谢。”转身的时候飞快抬手抹去眼泪。
“这是我的要求。”虞之南毫不客气的把文件塞给顾诗成。
硬邦邦的文件夹弄歪了顾诗成的西装领子,顾诗成蹙眉,她喜欢绅士风度,现在的虞之南就是在她的雷区上蹦跶。
“我之前录音了,你不答应我就告你绑架。”虞之南完压不住自己的脾气。
顾诗成没有打开文件,“虞之南,你状态很差,有点精神衰弱,我建议你去医院挂号。”
虞之南心浮气躁,“你先看文件。”
顾诗成摇头,“之南,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站在旧友的立场上,我认为你应该去休息了。”
虞之南冷笑,“旧友?你拿我当旧友了吗?我回来你伸手帮过我吗?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舍弃了我。”
“我曾经拿你当我的知己,好朋友,所以我多次询问你,是否需要帮助,我可以竭尽力帮你,但是,你拒绝了我。”顾诗成整理了下衣领,“还有,我不是为了一个男人,我是为了自己。”
虞之南眼神呆滞,回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来她的询问,却更加恶狠狠地瞪着她,“空口白话,谁不会?你什么都没有做过!”
顾诗成将文件还给他,“虞之南,我应该做什么?是把你从你父亲哪里抢过来?还是作为有夫之妇还跟你不清不楚?”
虞之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难堪地合上了,却也没有接文件。
顾诗成将文件拍在他身上,“很抱歉,我确实一个都做不到,那就算是你嘴里的空口白话吧。”
文件落到地上,四仰八叉,被风吹得哗哗响。
顾诗成转身准备离开,虞之南身上拉住她,声音干哑,“诗成,你帮帮我。用我们所有的感情。”
顾诗成张嘴,被灌了满嘴的风,声音只有两人听得到,“你说。”
“我妈,我妈被虞颂年控制着,我……我想求你,救救她。”
虞之南想赌一把,赌虞颂年够毒辣,能拖住顾诗成,等到他母亲被救出来,顾诗成就算发现了他母亲做过的事,那也为时已晚。
顾诗成盯着他的眼睛,虞之南的眼里是绝望和痛苦。
顾诗成挣开他的手,“好,用往昔情谊,换家人的命。”
虞之南把嘴里的嫩肉要得鲜血直流,骤然听到她答应了,大脑还有点宕机。
顾诗成朝马路另一边瞥了眼,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目光如有实质,可马路多面只有辆低调的黑色林肯。
“真,真的吗?”虞之南眼里冒出星星点点的光,他双手抓着顾诗成的肩膀。
“真的。”顾诗成想拂开他的手机但现在的虞之南太可怜了,眼里蓄满了泪,眼下一片乌青,身形憔悴。
她想着,反正也就最后一次了,办了这件事,曾经的年少,就该随风去了。
谁知道虞之南突然将她拥抱入怀,男士侵略性极强的香味扎进她的鼻腔,闷得她头疼。
“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道声音如同一道雷劈在顾诗成天灵盖上,江砚书看到了!
顾诗成慌忙推开虞之南,江砚书站在她身后一丈远的地方,眼里是不敢置信的慌张。
他听到了两句话——
虞之南带着惊喜地问询,“真,真的吗?”
和顾诗成坚定的回复,“真的。”
他相信顾诗成做不出脚踏两只船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发生在他面前,拥抱在一起相互确定某样东西的青梅竹马,情真意切的“真的”,就足以击垮他的防线。
顾诗成懊恼地拍了拍西装袖子,“珍珠,你听我解释。”
“我们没有什么。”虞之南好心解释。
江砚书咬了咬舌尖,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强势,这是外面,如果他闹,顾诗成对他绝对不会是好脸色。
“珍珠,我……”顾诗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砚书走上前去,牵起顾诗成的手,“我吓你的,我当然相信你啊,走吧,咱们回家。”
虞之南给他强调,“我们真的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