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白月光回来了(2 / 2)

顾诗成能够这么狠心地对待虞之南,原因来自于眼睛,和江砚书的满含情爱的眼睛相比,虞之南的眼里是平静无波。

江砚书固执地摇头,五年的时间里,顾诗成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他不累,跟在她身后也不怕,可是他怕真心被别人践踏。

顾诗成尽自己最大的耐心跟他说,“这五年里,我冷落了你,但原因绝不是虞之南,年少的陪伴是朋友,我是个成年人,不至于连朋友和丈夫都分不清。”

江砚书看向她,“你今天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顾诗成心里松了口气,好歹听进去了,“你的陪伴我都看在眼里,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我真的很忙,尤其是我们结婚的那一段时间,不是故意不回家,不是因为有一个不爱的丈夫,而是真的忙。”

还有她不相信爱情,虚无缥缈,却足以让人疯狂,顾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江砚书微微仰头,顾诗成忙是真的,对他不上心也是真的。

自从她接手顾家以来,基本没睡过一个好觉,忙是真的。

见他不说话,顾诗成站起来,“别人都是从爱情到亲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从亲情走到爱情。”

若是之前,顾诗成说出这句话,江砚书肯定会特别兴奋,但他现在清楚地意识到,顾诗成不爱他,是感激,这恰恰是他最不想要的。

江砚书伸手将她抱进怀里,“顾诗成,我爱你,所以我不允许你对我是感激,我在这几天也想了一下,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和你并肩的强大的伴侣。”

顾诗成没有反对,江砚书吻了下她的耳垂,“也许在家他可以撒娇,但是在外,他必须要能撑起一片天。”

江砚书低头,认真地看着她,“顾诗成,我重新追你,好不好你现在没有以前忙了吧”

顾诗成摇头,“以前是上升,现在逐步稳定了,开始清算旧账了。”

江砚书摸了下她的头,“我现在继续叫你老婆也不合适了,我给你取了个小名,叫昭昭。可以吗”

顾诗成受过江家太多的恩,她愿意尽她所能,让江家的宝贝永远都耀眼。

她轻轻颔首,牵着他出去。江砚书满足地看着她,眼底带着温柔缱绻,默念着,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顾诗成突然转回身,轻轻抱了下他,“谢谢你陪我到此,以后我们一起。”

江砚书眼底突然一片酸软,对于顾诗成来说,江家不是家,是恩人。

五年的陪伴,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

楼下堪比修罗场,程女士临时把大儿子江枕山叫回来了,江枕山和虞颂年见面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江枕山作为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查过不少和虞家有关的案子,虽然虞家最后都没事,但江枕山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查。

“江队怎么回来了市局把你开除了你终于愿意回来继承家业了”江砚书撑着扶梯打趣他。

顾诗成喊了声“大哥”就坐到程女士的身边。虞之南坐在她对面,朝她微微点头。

江枕山看了眼这个家里温柔,在外霸道的弟媳,微微笑了,周淮今天来报案,说的性\骚扰,老林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配合的嫌疑人,问什么说什么,只是经过她这一遭陈非还是废了。

他的目光过于直接,江枕山便是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心里也不舒服,走过去不满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问你话呢。”

江枕山拍开他的手,“妈叫我回来吃饭,不然我回来看你长这么丑。然然呢”

顾诗成轻轻挑眉,江砚书的条件可是得天独厚的一份,那双上挑的丹凤眼注视着人时,永远都是温柔缱绻,半点不像那些书里说的逼人。

江砚书坐到顾诗成身边,“然然嫌你丑,不想见你。”

程女士佯装头疼,跟虞颂年假意抱怨,“唉,你看,这两孩子就是亲生的,吵嘴是半句不让。”

虞颂年的目光陡然下沉,虞之南轻轻嗤笑,虞家那个私生子的事表面被瞒得挺好,结果还是人尽皆知。

江父轻轻咳了下,“虞总,来我敬你一杯。”

“爸,我来。你别喝。”江枕山按下他的手,杯口将将低过虞颂年的杯子,“叔,查案子的时候是公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多见谅,别和我这样的小辈一样见识,您是赚大钱的人。”

好话歹话他都说了,虞颂年也没有想和他撕破脸的意图,他的意图是顾诗成,“诗成,度假村的合作咱们明天再详细谈谈,这个项目我很感兴趣。”

顾诗成也敬了他一杯,状似无意地提起,“好,这个项目我看了挺久,不知道陈非会怎么敲咱们一笔呢。”

江枕山静静听着她诈话,侧头看了眼自己的傻弟弟,轻轻摇头叹息。

弟媳这么强势,他被拿捏得死死的,这以后可怎么办呢。可转念一想,要是顾诗成肯管他,估计江砚书做梦都得笑醒。

虞颂年还不知道陈非的事情,闻言轻蔑一笑,“陈非这种赖皮狗,你别管,让之南去解决。”

顾诗成打量着他的神色,像是真不知道今天都事情,便也缓缓勾起笑来,“之南刚刚回来,这些东西也不熟悉,还是我来吧,陈非再浑也知道这是法治社会,是吧大哥”

江枕山点头,“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做生意要谨慎。”

江砚书将一盘虾子剥完了,蘸了调料放在顾诗成手边,擦干净手瞥了眼虞之南,又望着顾诗成,“昭昭,你尝尝。”

这下全桌人都望向了两人,不为那虾,只为他那个称呼。

虞颂年摆出长辈架子,毫不客气地嘲讽,“昭昭是谁这又是那个合作的小明星你玩也要有个度,拿到家里说算怎么回事”

顾诗成正要开口,江砚书摁了她的手,轻轻捻着她修得浑圆的指尖玩,“虞总,我这一辈子,就昭昭一个妻子,绝不会有什么玩玩,更不可能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