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只手的力量支撑,脚底一滑,整个人踉跄了下倒下去。
阮刚,祈安安和康复师几人都离得太远,完全来不及赶上前去扶。
在祈安安的“啊”尖叫声中,冷漠寒的大高个儿“砰”地摔在地。
她的宝贝女儿祈波儿已被冷漠寒抱在怀里,安然无恙,只是小脸吓得煞白。
明明刚才他是趴着摔下去,迅速压倒向祈波儿,怎么最后变成了抱着祈波儿仰躺在地?
祈安安几步上前弯腰抱起女儿,搂在怀里。
有惊无险!好在那男人反应敏捷本能地护住女儿,否则,不堪设想!
他能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举动,这个男人也许没有那么糟糕!至少对自己孩子的爱护不比我祈安安少!
冷漠寒躺在地上,嘶嘶吐气。以这种姿势摔下去,尾椎骨首当其冲,难怪他半天动弹不了。
“阮刚,快去刚才那个骨科办公室把温医生请过来!”祈安安反应过来。
阮刚冲了出去。
祈安安亲了口祈波儿,把她放旁边的休息椅上。
自己半蹲着趴在冷漠寒身边,“你怎么样?是尾椎痛吗?”
冷漠寒使劲眨着眼。
祈安安惊呼:“难道脑袋也撞到了?”
“眼睛上有汗!”男人不爽。
祈安安来不及去掏包里的纸巾,直接伸手去帮他揩汗。
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眼皮,抚过额头,鼻尖,又换成了手背再轻沾一遍,蜻蜓点水般地温柔。
冷漠寒身体僵硬,痛觉一下褪去,只有脑子在发蒙。
这感觉!
六年前缱绻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的柔情她的馨香仿佛重新来到。
紫薇带来的那种深埋心底的感情居然轻易就被这女人撩拨起来。
冷漠寒自以为六年来因为异性过敏症,自己也已经锤炼成铜墙铁壁,没有女人能再撼动得了坚如磐石的心。
可她出现的这段短短的时间里,这种感觉已经两次侵入身体。是偶然吗?
“温医生,你来了!”祈安安收回了手,站起身来。
温朗进门来的那一刻,刚好看到祈安安的手轻抚地上男人的脸,看她低头的侧脸,那样的温柔,他的心倏地一紧。不是说是冲喜的吗,怎么看着像深情满怀?哪里的讯息出错了吗?
再看到地上那男人,他明白了!
这个躺着都挺拔如山的男人,痛得拧眉成川,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也不叫喊一声,反而是从上到下的坚韧气势,一种霸气,让人更多几分钦佩。若身在古言里,他就是个手握万里江山,气贯长虹的帝王吧!
“温医生,你看漠寒现在怎么样?”祈安安见温朗只观察没动静,以为事情有点严重,不安地问。
漠寒,漠寒,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直呼两个字!比喂,嗨,冷少,爷,主子,不知道亲切了多少倍!冷漠寒嘶气的间隙里听得骨头一酥,麻醉的感觉。居然有点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