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我来试试给他施针解开吧!”祈安安目光诚恳地看着江渝怀。
江渝怀看着在沙发上翻滚的莫优,心痛又着急。
她点点头,让祈安安进了门。
“不,妈,别让那女人碰莫优!”江南悠跺着脚叫嚣。
在江南悠的眼里,自己给莫优吃下的东西,本是要让他发作后自己假意与他有雨露之亲。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祈安安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那你要眼看着他难受死掉吗?”江渝怀的脸上全是对莫优的关切。
祈安安已经走到沙发前,从包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
“师兄,你躺好来,我给你施几针,就能缓解你的难受了!”她轻柔地对他说。
莫优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安安,你来了!帮我,我难受!”
似百爪挠心,他极力把控着自己不受药物影响太多。
“恩,我现在开始施针了,你忍忍!”
莫优闭着眼点点头,握紧了拳头。
祈安安先对莫优的重要穴位都施完了针。
这过程中,莫优豆大的汗水冒出来,咬着牙关,硬忍着。
江渝怀掏出自己的手绢给他轻轻擦拭着。
莫优微睁起眼,看到她,脸上全是嫌恶,极力地要避开。
江渝怀面露尴尬。想要表达自己的愧疚又怕他的排斥和拒绝。
江南悠对于她妈透露的这个惊天暴雷还未消化完,悻悻地在外面,又不敢进来。
不知道祈安安那女人是怎么忽悠的母亲,怎么感觉母亲对她的态度有了大转变?
母亲也真是,我有哥哥这事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随着祈安安的针越来越密集,莫优脸上的痛苦渐渐地消下去,只剩一脸的疲惫。
待莫优情况稳定了些,祈安安便开始在莫优身边劝说他。
“师兄,我已经知道你和江总间的关系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的母亲。我自己身为母亲,深切知道,不能与儿子相认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相信江总也是有很多苦衷的,你可以听听她的解释再决定要不要原谅她吗?”
莫优别过脸去,不去看江渝怀,也不搭腔。
江渝怀对于祈安安帮她在莫优面前做劝说,她投了个感激的眼神。
“阿优啊,妈妈是不得已才离开锐千谷。当年妈妈在谷主面前被发现与阿郎商讨逃跑的事,你知道妈妈为什么犹豫吗?那是因为你,为了你,妈妈才犹豫了。就这样把阿郎拖累,导致他被你父亲凶残地杀害……
其实阿郎叔叔才是你的亲爸爸。妈妈与阿郎叔叔青梅竹马,是谷主强虏走妈妈,拆散我和阿郎叔叔的。
你知道妈妈离开锐千谷签下的契约就是,给你自由,让你好好长大。
而南悠才是谷主的亲生女儿。这件事,妈妈瞒了你二十几年。谷主他只知道你不是他亲儿子,并不知道他有个亲女儿在世。
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谷主以你为要挟,要我做的事,我都一个个兑现了。
阿优,妈妈知道对不起你,给你造成很多伤害。但现在,妈妈请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一起脱离锐千谷,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
江渝怀说得双泪直流,情真意切,一个母亲的后悔和愧疚,在不绝的眼泪中奔涌不止。
莫优还是侧头朝内,没有去看她。
但他的肩膀抖了抖,身体蜷了起来。
他难受了。
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严厉苛刻的环境里的人来说,又从小没有母爱的陪伴。
那个阿郎当时被父亲杀害时,角落里年幼的他目睹了整个血腥的过程。
母亲因为背叛而被父亲驱逐。
他的心理是阴暗的,扭曲的。
如果不是祈安安的到来,让他有黑暗里感受到那一丝亮光,也许他也会变得更加残暴,走一条接任谷主的路。
但祈安安出现了,她对生活的热爱,对事物的专注和对孩子们的责任心,两人相处成了好友一般,只有她把他当成都让他像重生了一样。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抛弃少谷主的位置而追随着祈安安到国内来的原因。
母亲在今天之前于他而言,就是背叛的代名词。
她刚才那一番话,确实让他大为震惊。
心里有些许的改变。
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
不等他的回应。
“你说的都是真的?”江南悠满脸惊喜地从外面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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