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仟寒等人对太后行礼。
太后走到容仟寒跟前,问:“哀家宫里的宫女做错了什么,摄政王如此大动肝火呀?”
“本王认为太后有眼睛,自己看得见。”
容仟寒的话让太后立即沉了脸。
阿瑶的心也跟着漏掉了一拍。
容仟寒不仅对丞相没好脸,对太后竟然也没好脸。
不愧是摄政王,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太后扫了阿瑶被打的脸一眼,不以为意笑笑,“定是几个奴才间闹出了一些小误会,为了这些小误会就要喊打喊杀的,摄政王未免小题大做了。”
闻言,被吓掉了半条魂儿的丁香,瞬间回过神来,跪在容仟寒脚下求饶。
“摄政王饶命,奴婢与阿瑶妹妹的确只是误会一场,再说了是阿瑶先伤了奴婢,奴婢气不过才会对阿瑶妹妹动手的。”
太后的视线落在丁香被划破的脸蛋上,心疼地皱紧了眉头。
“哎哟!哀家的好丁香啊!你这是怎么了?快到哀家面前,让哀家好好看看。”
“是。”
丁香起身走到太后跟前。
丁香脸上的划痕很深,依稀可见皮下红肉,到现在还在往外渗血。
“哎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哀家平日里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你说,你竟被人伤成这样,哀家的心好痛。”
丁香痛哭流涕跪在太后脚下,“奴婢能有太后的垂帘,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不怪任何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你先起来,你放心!哀家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丁香起身站在太后身侧。
太后抬眼看向容仟寒和阿瑶,问:“是你将丁香伤成这样的?”
“是。”
她伤了丁香,从未想过要隐瞒什么。
太后黑青着脸,深吸一口气,沉声吩咐道:“来人呀!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手砍下来,再将她拖出去喂狗。”
王顺德刚要走向阿瑶,就被容仟寒一个眼神逼退。
王顺德不敢上前,只能回头看向太后。
“刚才丁香要伤阿瑶,摄政王命人砍掉丁香的手,现在轮到阿瑶,摄政王就不肯?是否有失公允呀?”
不管太后如何说,他就是不肯让开。
“她是本王的人,没人能动她!”
太后冷冷反驳,“那丁香还是哀家的人,哀家也不许谁动她。”
丁香上前劝说太后,“太后,您就不要为了奴婢,与摄政王闹不愉快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早知阿瑶是摄政王的人,就不该去招惹阿瑶。”
“知道你心底宽厚,但哀家不会允许谁随随便便伤害你。”
太后冷声训斥阿瑶,“丁香到现在都在替你说话,你有什么话说?”
她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奴婢觉得丁香说得对。”
“你……”
太后一时语塞。
“的确是丁香的错,是她不该主动来招惹奴婢。”
容仟寒单手握拳放在唇上,轻咳一声把嘴边的笑憋了回去。
太后一生蛮横惯了,怕还是头一次在一个丫头这里吃瘪。
痛快!
“明明是你先伤了丁香,你不知悔改,还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丁香身上,你简直冥顽不灵。”太后痛批道。
阿瑶不解反问:“事发当时,院内只有奴婢和几个宫女,太后在屋内歇息,您如何得知是奴婢先伤了丁香?”
“哀家……”
太后再次语塞,雍容华贵的俏脸越发难看。
“太后分明就是有意偏袒丁香,想将一切罪责都按在奴婢身上。”
有容仟寒给她撑腰,她索性就胆大一回,毫不留情面回怼太后。
太后满脸愠怒指向她,“你说什么?”
“太后难道不是要偏袒丁香?”
太后怒目圆睁,把到嘴边的训斥改成了,“那摄政王就没偏袒你吗?”
“本王偏袒自己的人,有何不对?”
太后对眼前一唱一和的二人,气到脑瓜子嗡嗡的,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的身子前后摇晃了几下。
王顺德立即扶住她,“太后,您没事吧?”
“扶哀家坐下。”
“快给太后搬椅子来。”
宫女立即给太后搬来一把椅子,王顺德扶着她坐下。
看了太后一眼,王顺德走到容仟寒跟前恭敬劝道,“太后身子不适,还请摄政王不要为难太后了。”
“本王从未为难过太后,只是要带走这个宫女。”
“可她是太后身边亲近之人,您带走她,太后肯定不会答应的。”
“那你就去说服太后。”
“老奴……”
王顺德满脸为难。
此时,坤宁宫外传来一个声音。
“皇上驾到!”
闻言,王顺德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