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若是从前,他恨不得撒泼打滚儿,哭着求她留下来。
今日着实太反常了!
她侧头好以整暇望向容子凌,“少爷,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有吗?”容子凌一脸勉强的笑,“没有啊!我觉得自己很正常呀!”
“真的吗?”
“真的。”
她故意和容子凌说话,趁他不注意,倏然靠近他藏东西的地方,将一封揉得皱皱巴巴的信从桌下拿出来。
“这是什么?”
见状,容子凌马上变了脸,冲上去就要抢夺书信。
“阿瑶姐姐,你快还给我。”
阿瑶换了一只手,“这是什么?”
“这是我写的信,你不能看。”
“什么信这般神秘?”
“是我写给我朋友的信,你不能私自看别人的信。”
容子凌在心里暗暗想:早知今日,还不如不让她识字。
“你没学过非礼勿视吗?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看。”容子凌问。
阿瑶犹豫片刻,缓缓将书信送还给他。
谁知容子凌过于紧张,没拿稳书信,信竟摊开掉在阿瑶脚下。
她一眼就在信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将信捡起来,一目十行。
“这是谁写的?”
信上的字迹不是容子凌的。
容子凌略微垂下头,不敢看她的询问的眼睛。
“小凌,不许瞒着我。”
容子凌无奈轻叹一声,将剩余几页书信都递给她,“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她迅速将几页书信看完,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这封信是小皇帝君七夜写给容子凌的。
君七夜在信上说,苏玉颜回丞相府痛诉,容仟寒被一个婢女迷了心智,对她不闻不问。
苏丞相心疼女儿,就将此事告诉了太后。
苏玉颜和容仟寒的亲事,是太后和皇上赐的婚,得知容仟寒这般冷落自己的亲侄女,完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太后勃然大怒。
太后私底下找了容仟寒,提醒他不要色令智昏。
近日早朝,也不断有大臣指出容仟寒荒废了政务,意指他玩忽职守,不配当摄政王。
见阿瑶不说话,只是紧紧攥着书信,容子凌走近劝道。
“阿瑶姐姐,你别多想,我爹会处理好这些事的。”
“王爷呢?”
“去上早朝了,还没回来。”
她心上一沉。
怪不得这几日,容仟寒早朝后回府的时辰越来越晚。
原来是有人在早朝上,给他出难题了。
“当初我爹要收养我时,太后和朝中大臣也反对,可我爹后来还是收养了我,你就相信他吧!”
相信归相信。
可终究是因为她,容仟寒才饱受这么多质疑和责难。
“你若是觉得歉疚,就对他好点,让他高兴一点?”
她瞥向容子凌,“我先走了,你自己做功课吧!”
“阿瑶姐姐……”
阿瑶去了前院,想等容仟寒回来。
等赵淮之恢复记忆,她知道了娘的下落,就要离开摄政王府。
反正都是要离开的人了,不如离开之前帮容仟寒平息这些质疑和猜测。
她要和容仟寒断了!
她等在前院,在心中计划见到容仟寒,该如何说服他。
半个时辰后,几个穿着宫装的男子走进摄政王府。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右手拿着佛尘,用公鸭嗓问:“谁是阿瑶?”
阿瑶听出此人是宫中的太监,如实道:“我就是阿瑶。”
“你就是阿瑶?”王顺德问。
她点头。
王顺德掸了掸佛尘,冷哼道:“找的就是你了,把她带走。”
“是。”
其余几个太监纷纷走向阿瑶,抓着她的胳膊和肩膀,将她带出摄政王府。
眼看就要上马车了,她急忙追问:“敢问这位公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对方毕竟是宫里来的人,她不能反抗。
她已经给容仟寒带来了麻烦,不能再招惹新的麻烦。
犹豫片刻,她好声好气和王顺德商量着。
“公公,我毕竟是摄政王府的人,就算要跟你走,也得只会府内一声,以免……”
“让你走,你就走,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王顺德不耐烦打断她。
这些人如此匆忙要带走她,还不许她告诉府内,对她的态度十分不友善。
宫中除了小皇帝,就是太后。
由此可见,这些太监是太后的人。
太后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