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厉害啊,我吧,小时候也想学提琴,但是我妈特别反对,还因此和支持我的爸爸吵架,他俩真的特别相爱,那次吵架给我印象特别深刻,所以我也就没再提这个事了。”许宁说着低头沮丧的叹了一声气。
许微言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她踌躇着,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时候,许宁又突然抬起头来兴高采烈的看着她,完全没了沮丧的样子,她说:“现在呢,我在一个乐队里面当经纪人,虽然我们乐队阅历比较浅,但是我们都很有朝气,大家也有信心会做的越来越好。”
她又低头去翻自己的包,从里面找出一张粉色镶边的名片递给许微言:“如果你想经历点不一样的人生的话,可以来我们乐队。”她不好意思道:“我们乐队还在初建阶段。”
许微言见她这样,突然反应过来她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讲了那么多是因为什么,她的反射弧真的有点长。
“我真的技术很一般,我觉得能在现在工作的地方待着就很好了。”
“没事呀,那我们就当交个朋友?”许宁笑着与她说道,她真的挺自来熟的,直到到达目的地还在与许微言一直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还亲切的搂着她的胳膊。
“爸,我真的没事,我们现在都到江城了,没在滁城了。”
“知道了,一有机票我马上就回去行不行?你告诉我妈一声让她放心啊。”许宁挂了电话,向许微言抱怨道:“我都这么大了,我爸妈还老管着我。”
许微言笑笑,没说话。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餐厅,等他们进到餐厅里面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大家都和身边的人凑桌坐到一块,热热落落的聊起来。
吃过饭,大家都找找出手机来看机票或者车票,打算从江城回道云城去,几天的劳累让他们更加想念家庭的温馨。
唯有许微言,她不急着回家,下午一刻的时候苏念终于坐车到了江城,许是车坐得久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比许微言还要重。
“累死老娘了,这个江子昱就是个灾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不是好事。”她傍着许微言的肩膀,俩人朝许微言订的酒店去。
因为滁城地震的事,江城的宾馆和酒店几乎都订满了,许微言订到的这个还有些偏僻,俩人慢吞吞的在街上走着,也没有要再打车的意思。
按苏念的话来说,就是她坐车已经快坐吐了。
“欸,微言,江子昱真的没事吗?那他怎么不坐你们的车出滁城呢,他是不是伤得有点重你骗我啊?”
“我当时去看他的时候他真的挺精神的,不过我们这个是给志愿者的车,他应该不能坐吧。”
苏念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上去没有什么力气,俩人走到半路看到一家煎饼店,许微言刚想问她饿不饿,苏念就一把拉住了她。
“不如我们别去酒店了,直接找个酒吧玩通宵吧?”
“你又不累啦?我看你这一路都挺没精神的。”许微言呆呆的问她。
“这是俩码事,玩也是一种放松的方式。”苏念有时候的想法真的挺天马行空的,不过许微言愿意陪着她,她轻轻点头:“好吧。”
俩人跑到了这条街上离她们最近的一家酒吧,包一间房,苏念要了很多酒,一个人都快喝嗨了,有些反常的不爱说话,就光顾着喝酒。
许微言意识到了她似乎心情不好,便主动靠了过去挨着她,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害,也没什么,不就是公司那点破事,很常见。”苏念头抵上沙发后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不怎么想说。
许微言也不问了,从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苏念默不作声陪着她,今天就换成她这样做吧。
俩人都放开了喝,桌上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酒瓶,等许微言接到顾屿安的电话时,她已经醉的不太清醒了,连话也说不清楚。
后来她按照电话里顾屿安一声一声的指示迷迷糊糊的找到微信里的共享位置按钮,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顾屿安。
第二天的下午,太阳慢慢下移,插缝进了屋内,床上的人被刺到似的,不舒服的睁开眼睛,苏念的大脸就在面前一动不动。
许微言吓得瞬间清醒,叫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而后便是苏念的问候声:“哟,醒了?”
许微言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胸口,又听到苏念说:“我跟你说啊,顾屿安和那个江子昱不知道怎么找到我们的,现在在楼下大厅等我们呢,叫我们收拾收拾去吃饭。”
“吃什么饭?”许微言呆愣愣的问道,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