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奇袭上珪(1 / 1)

“当道扎营,这能挡住敌军攻势么?”听闻着此提议,一侧的柳隐目光飘远,紧紧凝视着街亭延伸出来宽约两三丈的平坦大道,四周未有丝毫掩体,无疑是流露着担忧之状道。“这就得看如何布置防御了。”话音刚落,赵统神色自若,沉声道。罢,他便细细深思着,半响后面露严肃之色,挥手吩咐道,“马忠听令,”“末将在。”“本将允你五千部众,由你负责于当道扎下营盘,让每座营寨间隔不要太密却又能在面对着敌军的强攻时能够相互策应。”“可能做到否?”一语吐落,他言语严厉,郑重相问道。“末将领命。”指令传下,马忠亦是抱拳回应着。吩咐完部署后,赵统遂又将目光紧紧放在街亭城的南,北二山上,望着林木茂密的景色,似是若有所思,随即又道,“德信,这两山之间,你部署好大道的防御后,亦可遣部分兵士潜藏山上。”“虽然据山而守并不行得通,但遣少量兵士上山居高临下也可开拓视野,俯瞰四周战局。”“能够及时探查到敌军讯息,予以回报。”“末将知晓了。”听闻着这番安排,马忠也是觉得颇为有理,沉声应道。众将瞧着这番安排,都不由流露出狐疑之状,从旁的亲卫将霍弋拱手相问道,“将军让马将军全面负责构建街亭防线。”“那您呢?”此言一出,一边依旧身着戎装,身段错落有致的赵英浮着笑盈盈的面容,着,“将军大概是想亲自携精锐步骑南下直取上珪城吧?”这话落下,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街亭,上珪分别扼控陇山道、渭水道。若只管街亭,保不准曹军就会铤而走险走更为崎岖难行的渭水道来包抄后路。“嗯?将军,那我呢?”眼瞧着马忠领众独守街亭,掌控全局,自家将军又欲亲征上珪,眼见着自己似是无用武之地,柳隐顿时就急了,连忙拱手请战道。“哈哈。”闻言,赵统大笑一番,假装一拍脑门道,逗他道,“倒是给你忘了,你就留在街亭协助德信布置防线吧?”“啊?”“将军,您太偏心了吧?”“怎么每次都让德信独当一面,把我晾在一边。”罢,柳隐闷着头,发着牢骚道,“何况,以德信之能,怕是也无须末将协助便能守街亭周全呢。”“还请将军务必给俺下达任务。”瞧着其满肚子牢骚,一侧的赵统,马谡都不自觉的呵笑了起来,就连较为矜持的赵英都抿嘴偷乐。“啊?”“将军你们笑啥?”笑了好一阵,赵统才不在打趣,收回笑容,扭头道,“幼常,将任务吩咐给休然吧。”“好,”得了指令,马谡神情亦迅速沉了下来,手指着舆图上的一点道,“街亭正面有马将军驻守,防范陇山道的曹军杀来。”“南边上珪也会有将军亲自督镇,咱们无须太过担忧。”“不过,街亭若只有马将军正面抗衡曹氏的援军,恐面临的压力会无比巨大,柳将军且看,街亭东北侧有一城名为列柳。”“此城正巧位于陇山道的侧翼,与街亭形成掎角之势。”“将军可携一部据此城,与侧翼给曹军袭扰威胁,不让其安心攻街亭。”一席指令徐徐落下,柳隐顿时神色大变,顿时面露激昂之色,拱手道,“还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不会放任曹军安然攻击街亭。”罢,他迅速接下军令道。吩咐完任务,赵统遂是眼神示意从旁军需官收好舆图,目光扫视众将颇为郑重的道,“军情紧急,那咱们便分头行动吧!”话落,赵统就欲命亲卫将霍弋前去调配精锐步骑,准备突袭上珪。不过,就在临解散之时,庞德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立即提了出来,“咱们此番部署皆是针对的东面会来援的关中曹军主力。”“可如若是汉阳等地的曹氏方面听闻我军据有街亭,将关、凉二州之间的联系切断,从西面派出部众来汇合关中军力夹击我方该如何防备否?”一语落下,令原本准备散开的诸将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随后众人各自神色凝重,目光不约而同的望着自家将军。对呀!他们此番所针对的部署皆是防范东面关中主力曹军。可却忽视了西面的军力。毕竟,如今汉阳郡等地依旧掌控于曹氏手上,一旦敌军闻讯,出兵来夹击那局势怕是要遭了。不过,还不待赵统有所回应,一侧的赵英便率先回应着,“诸位将军稍安勿躁,仅凭西面的汉阳郡兵力,若无关中主力大军的增援,独守陇山防线已然是压力倍增。”“若是还敢抽调军力前来争夺街亭,那大王麾下各部主力便可长驱直入,横扫汉阳郡,继而收复陇右之地了。”罢,她言语间顿了顿,面上方才恢复了一脸坚决的目光,高声道,“故而,此番咱们只要拖时间,那此战我军便必胜。”“只要汉阳一夺,那收复陇右诸郡,全据凉州便指日可待!”“后续再重整主力,收复关中,还于旧都亦并非难事。”赵英也不愧为凉州女智囊王异之女,其才识颇为惊人,在对局势做一番分析后,她遂又顺势鼓舞一番军心士气。令诸将顿时倍感斗志昂扬!“好,咱们分头行动。”“待此战结束,我等再行摆酒庆功。”罢,赵统便领三千精锐步骑疾驰南下,突袭上珪城。其麾下跟随之将则是骑将庞德以及姜维,亲卫将霍弋与智囊赵英。一行兵马浩浩荡荡奔行,上珪城内县官吏哪能预料到地处后方的城池竟然会遭遇蜀军。随着赵统亲自杀来,在上珪守军眼中便无异于是犹如神兵降一般!上珪城防本就算不上多雄厚,又未提前备足充足的守城物资。关键还是城内只有一帮平时负责维护治安的郡兵,并没有职业化的兵员。此番面对着气势凌人,来势汹汹的汉军,已然是未战先怯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