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中的不可置信,糯宝好笑道:“你又不是疯子,为什么要去揣测疯子的逻辑?”
“不管到底是不是,到时候想法子见上一面不就知道了?”
她之前并不打算往时家去,也没有跟那边时家再有来往的想法。
可前提是那边没有碍她正事儿的人。
如果那边顶替了她身份的人真的是她想找的祸首,那这面是不想见也必须要见了。
糯宝目的明确,指使着沈遇白砸了人家的东西扭头就走,中途愣是一点儿也懒得多看。
恍恍惚惚的老管事晃着脚跟着回到花厅,看到糯宝在厅内转悠就下意识地说:“小小姐,您可是还想砸什么?”
“您刚才要是没砸高兴,那……那要不小的再去找点儿什么趁手的给您砸了取乐?”
糯宝为何一言不发就砸别人送来的礼很不好说,不过这也都不重要。
老管事心里清楚得很,但凡是老太太那边认定了没出差错,眼前的这个小女娃一定会是老太太心尖子上的宝贝疙瘩肉。
这样的矜贵宝贝,别说只是砸个摆设了,她就是想砸多少好东西白家都舍得有!
糯宝没想到他能如此积极,哭笑不得地摆手说:“不砸了,砸那一个也差不多够了。”
她在其余人探究的注视中爬到时野的腿上坐好,好奇地说:“老爷爷。”
老管事慌乱道:“使不得使不得,您只管叫我福子就行。”
糯宝从善如流地改口:“福爷爷,你刚才说的时莹儿你见过吗?这个时莹儿几岁了?家住在哪儿?长得好看吗?”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堪称突兀,但凡是换一个人来问,福子也不想答。
可眼前问起的只是个三岁小孩子,充其量就是好奇罢了,告诉她也没什么。
福子仔细想起自己知道的,一字一字地认真作答,得知时莹儿身体不好不常出门,糯宝忍不住朝着沈遇白看了一眼。
凑巧沈遇白也在转头看他。
时闻楮听到时家的时候眼底就骤然闪过了一缕暗色,察觉到糯宝的神色不对,走过去轻声道;“糯宝,时莹儿怎么了?”
若不是出了什么差错,糯宝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么个人?
糯宝笑嘻嘻地说:“我就是好奇,不过说真的,我很想跟她见一面,万一就能一见如故交个朋友呢?”
“福爷爷,我能见到时莹儿吗?”
福子哭笑不得地说:“小小姐,您是千金万贵的千金,想见谁跟谁交朋友那自然都是行的,只是……”
“只是时六小姐自小孱弱,家中长辈看护严实,平时轻易是不出门的,您若是实在想见,不如等一会儿去央央老太太,若是老太太点头了,那就不是问题了。”
糯宝听完似有些遗憾,摸着下巴嘀咕:“想见一面好像还挺艰难。”
不过也不是不能想办法。
正当她琢磨怎么想法子时,白二爷又折回来了。
他扶着门框喘粗气说:“我……我是来替老太太传话的。”
“你……”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时野,强忍着挑剔又不得不和颜悦色地说:“老太太说,想见见姑爷和外孙外孙女儿,妹夫快带着孩子们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