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说:“是这么回事儿。”
“大师与糯宝是师徒之情,我们与糯宝是家人情分,若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大师还请随意吩咐,我们定不推辞。”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玄清的身上,玄清想了想,出人意料的没拒绝。
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时野说:“设法让人拿着这个在外找寻,若见符纸变黑,记下地点传信于我,我自会前去处理。”
时野双手接过符纸,迟疑一刹:“可这只有一张,只怕是不便于人多找寻,大师要不多给一些?”
“我现在哪儿有空给你绘多的?”
玄清很不负责地指了指沈遇白和软榻上呼呼大睡的糯宝,说:“他们两个谁都会,让他们多绘些散出去就是,他们知道怎么联系我。”
“记住,一旦符纸变黑,一定要把出现反应的准确地址记下来告诉我,这关乎糯宝的性命安危,不可出半点差错。”
时野面沉如水地应下说好,再想抬头说什么时,玄清的身影却已经悄然消失在眼前,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糯宝睡着呢也不知什么时候会醒,这个时候把她叫起来画符显然是不现实。
急于散出人手去寻找的人瞬间齐刷刷地看向了沈遇白。
半晌后,沈遇白面无表情地抬手:“给我吧。”
“我来。”
他这一绘就是足足三日。
三日里糯宝一刻未醒,戴家的兵荒马乱也逐渐结束步入正轨,绘好的符纸被信鸽和信使带着不断奔向各处。
戴家本就是做买卖的,人多路子广,再加上不明就里但十分热情的王财主鼎力相助,以及时野早年间在军中积攒下人脉路子,找寻的动作的确是比预想中快了很多。
而他们也到了不得不再出发启程的时候。
时野的身上是有令在身的,再耽搁下去万一路上再遇上什么变故,赶到京都的时间一旦迟了那就是要殃及家的大罪。
他们必须启程了。
这回启程的时候,队伍里还多了一些人。
咎由自取的刘秀和已经疯疯癫癫的不知去了何处,戴洪峰拖着虚弱的身体也跟上了车队。
他不放心地看着仍在睡梦中的糯宝说:“糯宝这么睡下去真不会有事儿吗?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
沈遇白一刻不离地守在糯宝身边,听到这话眼都没睁,轻飘飘地说:“她的神魂在渐稳,睡醒就没事儿。”
他甚至觉得糯宝就这么睡着也不见得是坏事儿。
她最好是能一觉睡到所有的变故都结束,睡到彻底的曲终人散。
可这注定只能是他一厢情愿的奢望。
出发后的第二日,糯宝陷入昏睡的第五日傍晚,被众人担心着的糯宝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好像是睡迷糊了,睁开眼看到沈遇白的瞬间还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一直守着的戴红柳见状激动地喊出了声儿:“糯宝!”
“糯宝你可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