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贵嘴里啃着西瓜,红色汁水流到下巴,含糊不清问道:“怎么把眼镜戴上了?搞学习的人是不都要戴眼镜?”
陈家明略带得意的推了推眼镜,“姐夫,这你就不懂了吧,文化人都戴眼镜,我那些同学都戴。”
徐福贵抹掉下巴上的汁水,“不懂,还是你们文化人讲究,对了,你学的是啥?”
“西医。”
徐福贵伸出大拇指,“厉害,那你回县城准备开一家西医院?有前途的。”
陈家明讪笑一声,“我爹叫我去米行做事。”
“为啥?”
陈家明撇撇嘴,“能有啥,他自己的米行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哪儿还能考虑我的事儿。”
“再说了,我学的虽然是西医,但也没学个明白。”
徐福贵惋惜的看着他,“学医真的是条不错的出路,以后大有可为的,不过好像一般人也学不明白,需要天赋,也需要好老师。”
陈家明嘀咕了一句,“我在班上是学的最好的一个。”
一旁的家珍听见了,追问道:“你喜欢学医?”
“应该算喜欢吧,挺感兴趣的,特别是外科。”
“那你为啥要回云溪?”
“老师教完了,爹就叫我回来了,我感觉老师也不是很懂。”
徐福贵吃完西瓜,递了一根香烟过去,“我听说呀,西医不是几年能搞明白的,而且最好能去外国学,毕竟咱们新兔没啥西医的人才和老师。”
陈家明眼前一亮,下意识接过香烟,“对呀,我可以去外国学呀!”
下一秒他泄气了,“可爹肯定不会让我去外国,而且外国话我也不懂。”
“家明,你要真想学,我帮你去劝爹。”家镇看着他说。
徐福贵点头表示支持,“你去学个几年,到时候社会也稳定了,新兔很需要你这种人才,真的有前途。”
“你爹那里有你姐去说,至于外国话,去了外国慢慢学就是了,我建议你去毛熊,这几年毛熊和新兔的关系很不错。”
徐福贵以自己后世的眼光,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家珍笑盈盈的看着自家男人,感觉都快移不开眼。
陈家明同样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姐夫,你咋知道这些的?”
几年不见,姐夫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丝毫站在比他更高更远的地方,让他看不清看不透。
身上更是多了一股淡淡的威严气度,特别是一对浓眉皱起来的时候,不怒而威,与普通百姓有很大不同。
听陈家明这么说,家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枕边人在这几个月的确发生了很大变化。
也就是她每日相处,这才没察觉出来。
徐福贵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多看书,多看报,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当然,一定的人生阅历肯定也不能少,理论和实践结合,大抵便是如此。
两世的沉淀,才让他有如此领悟,徐福贵不知不觉也更加谦虚,人外有人,你根本想象不到别人有多么优秀。
陈家明恍然的点点头,下一秒手上突然被拍了一下。
“行啊你小子,出去不仅学了西医,抽烟也学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