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雾动,清晨的浓雾缓缓散去。
清晨的朝阳洒下漫天遍野的金光,像是给县城披上了一件金色纱衣。
徐福贵安顿好黑马,抚平衬衫上的褶皱,迈步走进了县城。
一段时间没来县城,街道上的来往行人变多了不少,吆喝声不绝于耳,和之前冷清的模样大不一样。
而且人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一股勃勃生机从笑容中传出,不时还能听到赞颂新兔组织的声音。
“福贵!”
没走两步,一道惊喜的声音从街道另一边传了过来。
徐福贵转头一看,不确定道:“你是......李大哥?”
李豆腐挑着箩筐走过来,抬起脑袋上的草帽,嘿嘿笑了一声,“福贵,真是你啊,我差点儿不敢叫你。”
徐福贵高兴的笑了笑,“李大哥,好几年没见着你了,还以为你不卖豆腐了。”
“之前确实没卖了,这不是看着县城越来越热闹,我就把老本行重新操起来。”
许久没见的两人站在街头寒暄了好一会儿,李豆腐看着他这一身体面衣裳,眼里不由露出羡慕的眼神,说话小心翼翼。
李豆腐取下草帽,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徐福贵看着他说道:“李大哥,你头发白了。”
李豆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恍惚道:“头发白了?不知道,你倒是和以前一样年轻。”
徐福贵叹了一口气,李豆腐才四十多岁,这几年怕是吃了不少苦,他只能说道:“有新兔组织在,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李豆腐认同的点点头,“是,我信这话,要是新兔组织能早来几年,咱们也不用吃那么多苦。”
“对了福贵,这几年你在干啥,听说你的卤味也没卖,以后还卖不卖?”
“估计是不会卖了,我在给组织做事。”
李豆腐的语气更加尊敬,“难怪,难怪,给组织做事好哇,还是你有本事,可惜以后吃不到你的卤味咯。”
聊了一会儿,徐福贵突然无话可说,便约定下次再聊。
李豆腐重新挑起装满豆腐的箩筐,脚步沉稳朝王氏酒楼那条街道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徐福贵才转身离开,来到一家理发店。
理发的人是个老师傅,戴着老花眼镜,头发花白,逢人都是笑嘻嘻的。
徐福贵没有输光家产的时候,一直在这里理发,所以理发师傅是认识的他,亲切的和她打了个招呼,“福贵,你好长时间没有到我这里来了。”
徐福贵笑着将草帽取下来,坐在太师椅上,“随便剪一剪吧。”
“要不要刮胡子?”
“要。”
理发师傅没什么手艺,但胜在经验足够,剪了一個简简单单的平头。
徐福贵看了看镜子中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说不上帅,但也说不上丑,而且出奇的耐看,寸头更是让他显得精神阳光。
“多少钱?”
“老价格,一个银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