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想徐父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不可思议的瞪眼问道。
徐福贵说不出话来,总不能把几年后的事说出来吧,估计徐父不但不会信,还会怀疑他得了癔症。
徐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福贵,你还小你不懂,爹的那些人脉关系,短时间别人可能还念着旧情,帮我们两手。”
“要是时间久了,别人都不会多看我们两眼。”
徐福贵无奈点头,“爹,我知道这个理,但是我有自己的消息,钱多了不是好事。”
徐父气极反笑,“不管是哪个世道,有钱永远都没错,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话也信他们最见不得身边人富裕起来。”
“不是那些狐朋狗友,是我北方的朋友,而且再说了,你儿子真没本事去做大生意,就这么个卤味摊子都忙的脚不沾地。”
徐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畜生,别挨着我,滚开。”
徐福贵默默起身,帮徐母择菜。
今晚吃的是中午的剩饭,洗干净的红薯不削皮切成条放在米饭表面,蒸熟以后混合当主食。
除此以外还有一菜一汤,炒的土豆丝,煮了一碗花菜汤,里面加了点儿花生油,算得上是不错的食物。
不像之前,别说菜了,连白米饭都没有,天天都是红薯。
饭菜端上桌,徐父草草吃了两口,弯着腰咳嗽两声,一如既往的说道:“我去外面走走。”
徐福贵大口将碗里的饭刨到口里,含糊不清起身道:“爹,我陪你。”
“不用每次都陪我,你老子我没老到这个地步。”
“嘿嘿,我也想出去走走。”
“福贵,吃饱了再出去走,就吃一碗咋够。”徐母说道。
徐父踩着布鞋,双手负在身后,姿态像是一个地主老爷,尽管身上穿着粗糙的黑大褂。
“娘,你们慢慢吃。”
徐福贵拿起瓜皮帽子放在头上,追了出去。
徐父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正常,但徐福贵还是不放心,生怕他心里藏着事,一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
傍晚的徐家村,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鸡叫狗叫,大人的呵斥声,缕缕炊烟从烟囱里悠悠升起,好一副农家烟火。
两人路过别人家院子前师,村里人大多热情的打了声招呼,邀请他们进来吃完饭。
虽然是客套话,但依旧能感受到他们的淳朴。
“福贵。”走在前面的徐父突然发声。
“嗯”
“村里人都不叫我老爷了。”
徐福贵笑了笑,“你又不是老爷了。”
徐父深深的叹了口气,“是啊,我不是老爷了,你也不是少爷了。”
徐福贵反而很高兴,“当少爷有啥好的。”
徐父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怕不是得癔症了,谁不想当老爷少爷”
确实,在新兔没有成立前,没人会觉得有钱是件坏事,谁都讨厌地主,谁都想当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