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河流都是深挖过的,水很急,水很深,坝垒得很高很高。
就算现在是枯水期都是一片稀泥巴沼泽地。
没有吊桥是很难通过的。
村里水利沟渠完善,水塘也蓄满了水,虽然现在是枯水期,但已经种下了冬小麦,依然可以用水塘里的水浇灌。
要想冬小麦收获以后,养活浅夫村的民众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问过刘胜的父亲刘二,他知道刘二没那个水平,浅夫村里有高人指点啊!
队伍过了石墙,里面有用木头建的塔楼已经残破得都垮了个屁了。
塔楼的下面撑着一些木架木栏,开了一扇门,这是已经荒废的军塞后门。
赵雄牵着马走过到破败不堪的门,看了看两边的山壁,几乎垂直向上,高达十余丈。
山顶似乎还有一些残存的木屋。
一座简陋的军寨,除了石墙之外,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屋舍,除了那条山顶留下来的溪流。
赵雄暗自点了点头,也不知当年是谁修建的这座军寨。
就这个地势,只要放上一队兵,就能死死卡住进山的通道。
外面来上再多的敌人也丝毫不惧。
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处。
只是现如今,铜山岛卫城荒废了。
赵雄带着部下来到山顶。
山顶不大,杂草丛生,也就一两百平方,三间石头砌的房间倒还完整。
边上还有一个升旗台,这里是军寨的制高点。
他登上升旗台放眼看去,周边几十里尽收眼底。
东面是大运河,西面是平原,北面是浩瀚的大湖。
再往下看,这座寨子环境是没的说,就是透着一股子残破的味道,那种被岁月浸透了的残破。
俯视前山,左边破损的马厩右边有二十多座石灶估计是士兵的伙房。
山脚底下,几排营房,周围东倒西歪的木头寨墙。
内部很宽阔,围在当中可容纳几千多人操练的校场。
估计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构成了这座军寨的貌。
向北边,铜山岛湖的方向,是一道缓坡。
看完了周围的环境,他们一队人赶着牛车,从半山腰缓缓地往下走,跨过校场,来到了军寨的大门。
大门口有个废弃的小码头,地势平整,似乎住着一些人家。
赵雄皱了皱眉问道左良玉,“这里是不是有人家居?”
左良玉说道:“我叫下属去找人问了,一会儿就来答复。”
在衙门里当了都头的左良玉,确实把事情干得有板有眼。
韩庄闸衙门的衙役都头,就相当于,有了一份工资的保安小队长。
过了一刻钟,赵雄的身边就站着几个人。
无不是粗手粗脚,满面风霜,身上的棉袄破破烂烂,只是不时跺脚哈着白气地看起来像乞丐人。
山寨的大门口,入口迎着湖面上刮来的风。
赵雄感觉到,这里比韩庄镇的气温要低了两度左右。
看他们脸都冻得皱皮,便让家丁卸下挂在腰间的军绿水壶,给他们饮用一些热水。
等他们缓过气来后,他才招过来说话。
打头的年纪约莫有三四十岁,身材甚是魁梧,粗壮。
左良玉说道:“雄爷,我叫人问了,他们是这附近定居的渔民。”
赵雄仔细地看了看这几个人就,笑着说道:“渔民,我看是流民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