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一头汗,小心地笑着讲道:
“雄爷,这盆指天椒是客商从南方海岛带来的,一共10盆,可能是天气原因,就剩下这一盆了开花结果了!
本来还要留着做种,开花结果以后放了几个月我也忘了,要不要做雄爷所说的剁椒鱼头,我还记不起来了,呵呵!”
赵雄没有理会胖掌柜,寻思到南方的海岛应该指的是海南岛吧!
他的空间里,带出来的植物瞬间就枯死了,仓库里剩下的都是瓶装辣椒酱,他想吃新鲜的指天椒就得亲自种。
然后他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摘着辣椒,好细心的样子,看的,站在一旁的胖掌柜,嘴角抽抽。
赵雄叫伙计拿来布袋子放好,准备来年春天,自己播种自给自足啊!
半个时辰之后,酒足饭饱。
赵雄看了一下表,才晚上7点半,他站了起来打开窗眺望楼窗外面运河的夜景。
此刻韩庄镇是‘火树银花,好一片热闹景象。
赵雄无聊计算了一下时间,大康朝永平十五年,具体是哪一年1835年还是1836年,他就算不清了,想想就郁闷。
好像1835年鸦片就已经在沿海地区泛滥成灾了,过几年之后鸦片战争刀兵之灾,到时候华夏大地就是血流成河了。
到时他要何去何从呢!
正在胡思乱想间,坐在屏风口位子上的左良玉提醒他一下,木屏风外有人要求见赵雄。
赵雄心里嘀咕一下,“拜托,他刚到韩庄镇就有人找,这么一会儿工夫这是第二次了!”
一会儿赵小驴领两人进来。
赵雄抬眼望去,前面的人好像很眼熟。
上下打量了几眼,正是今天中午在老赵通的私人码头见过的周小七吗!
周小七是台儿庄运河的沙船帮管带,不算是军户只算是大运河船户。
此时的周小七头上戴着缨子帽儿,丝绒鹤氅,白绫袄子,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手里摇着洒金川扇儿。
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西门大官人’一副商人模样怪有韵味儿。
跟今天中午的呲着黄色牙齿的船老大,简直换了一个人!
人在衣裳马在鞍,可能是为了对外的交际顺畅,打造一份“面子工程”,赵雄在他们那个年代就深有体会啊!
”参见雄爷,“
”雄爷吉祥,“
赵雄才看清,周小七后面还跟着矮小之人,约莫50几岁,胸前一把银须,精神矍铄,板灵活健壮。
一看就是走船的人物。
见了赵雄,他和周小七就要跪下行大礼。
赵雄有可能是初到贵境很不惯大康人的跪拜之礼,就挥了一挥手,沉声说道:“你们两位,这不是衙门起来说话!”
周小七赶忙站了起来,忙让矮小老者,把那礼品摆在桌上。
“这是何意?”
赵雄皱皱眉平静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礼品。
周小七赶忙答道:
“这是沙船帮的一点小小的敬意,这位是运军徐州卫总旗王永信,他有事求见你,这不雄爷您来了福临门,我们就赶紧过来拜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