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道上横着两辆大车,大包小包的货物堆在路边,如果不修好的话,大冷天的,又是傍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真是麻烦。
王鼠狼脸上露出了焦急的样子答道:“这几年驿道坑坑洼洼,牛打滑踩到坑里了,搞得头尾都折了,我可怜的牛啊!”
赵雄骑着花骡子走了过来,说话间,走到跟前几步远停了下来。
寒风加的雪花,王鼠狼和旁边的五个人脸上都被冻得通红,却个个面露喜色,看来在这半路上等了好久。
这时旁边骑着瘦驴子的汉子对着王鼠狼喊了一句:“王鼠狼你怎么做起运镖的生意来了!”
王鼠狼就是一愣,骑在骡子上的赵雄也是一愣,他已经注意到对面六个人神色都不自然。
他坐在骡子上看清楚了,那几个汉子都在那里悄悄地伸手摸上车,真正地有一道兵器的亮光闪现出来。
此时双方距离两三步,骑在骡子上的赵雄已经看到了足够多的东西。
“难道是走si兵器,那可是杀头的罪!”
他看着几个汉子看似一切正常,但表情却不对,有两个对着他面露凶光。
赵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看着前面这四个汉子。
骑在驴子上的青衣汉子也发现了事情有蹊跷,就勒住驴子的缰绳厉声高问:
“王鼠狼你要谋反嘛,九公子快走回去报官,我来拖延他们!”
而王鼠狼和那三个汉子这时脸上表情有晦气,有尴尬,却没有畏惧。
身后的两个人看事情有暴露,伸手在后面的麻袋下抛了几把腰刀。
王鼠狼那几个人接过刀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像赵雄靠近,
而赵雄坐在大花骡子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赵小驴害怕但是一咬牙站在大花骡子的前面,说道:
“九公子快跑,我跟左良玉大人拦住他们!”
冬月的一天,又是运河旁,正寒,跳下驴子的佐良玉是一个黑紫面皮络腮胡子二十以外的汉子。
这时他身上的绿色罩袍敞开一小半,露出了里面的胸毛,他手里拿着短长矛,左手拔出了腰间的短刀递给了赵小驴。
然后盯着王鼠狼,说道:“放下兵器,我当没看到你们,可否!”
几个汉子,提着腰刀看着他们的头,王鼠狼。
王鼠狼嘿嘿一笑,说道:“青山兄,不关你的事,我要赵雄霸,九公子,你就下骡子吧,你三年前不是大遍运河的疯虎吗,怎么着下来我们比试比试!”
实际上王鼠狼真怕赵雄骑着骡子跑回台儿庄镇里面,但又想赵雄逃跑这样两边不得罪。
赵雄骑的大花骡子没动,也没有回答,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围过来的六条汉子。
在最后面的一个汉子虽然粗手大脚,肤色黝黑,但神态举止并不是那种村民农户的麻木畏缩,但他眼神闪烁躲避的赵雄的目光。
赵雄看得出,前面的那几个汉子因为畏惧畏手畏脚,但又跃跃欲试,很奇怪的思维。
他的这种沉默也引起了对方其他人的注意。
最后面的汉子左手提着刀,右手却向着身后摸去,摸出腰间的飞刀正准备射向赵雄。
赵雄用最快的速度一撩袍子,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抬手就是一弩“嗡”一声射向了那条汉子的咽喉。
转眼间那条汉子捂着喉咙,倒退了几步仰面倒在了雪地上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