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群人哈欠连天的赶着车,精神没有多好。
昨天自从被右骑卫的那十几个混账闹过之后,谁也不敢说睡死过去,心中也是打着要堵那群混蛋的念想,可是谁知天亮了,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
这就让人更加恼火了!
秦羽也没怎么睡好,依靠在马车上打着瞌睡,忽然闷雷声响起,地面有些微微发颤起来。
“怎么回事?地龙翻身了?”秦羽猛的一惊,以为是地震了。
刘彻家的一名老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跑到秦羽跟前,道:“校尉大人,有人来了!”
“???”秦羽不解的看向他。
“骑军!”老卒舔了一下嘴唇,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眼中多少有些羡慕和忌惮。
秦羽脸色一凛,此地距离津门已经不算太远,又有骑军过来,恐怕便是那右骑卫了!
“全队停止前进。”既然有可能是右骑卫的人,秦羽就懒得再往前走了,把这五十车鸭子交给他们,他们的任务便算是结束了。
不多时,秦羽便先看见滚滚黄烟在远处升起,随后在黄烟底下,看到有一个小黑点出现,片刻之后,那黑点就变成了黑色的一线。
伴随着马蹄声轰隆,秦羽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不曾面对万马奔腾的场景,你永远都体会不到那股震撼之感!
一支骑军在秦羽的车队前五十步止步,马蹄卷起的黄尘,随着风向,覆盖住停止下来的骑军,让人有种大片的既视感。
一骑从黄尘中走出,来人一眼便扫到秦羽,马头轻转,那人朝秦羽问道:“你可是青营仁勇校尉秦羽?”
“本将既是,不知你是?”
“呵!一个小小的仁勇校尉,也是这般大的口气吗?”听到秦羽的答复,那人不屑的说了一句。
秦羽眉头一皱,右骑卫的家伙说话都是这般话里带刺吗?
“本将右骑卫游击将军孙戟,知道了吧?”骑在马上的孙戟嘲讽完秦羽后,好似有些怜悯的报出名号来。
秦羽心中有气,不过面对孙戟这位游击将军,也是右骑卫的二把手,只得按规矩行礼。
“末将秦羽参见孙将军。”
“破礼,就不用做了!你们押送的鸭子足不足数?”孙戟似乎有些不耐,在秦羽抱拳行礼的时候,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秦羽深吐一口气,道:“鸭子三千余只,除一些损耗外,还是足数的。”
“那便行了!”孙戟好像对到底有多少鸭子,根本就不太在意,刚才之所以问那么一句,纯粹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秦羽也不愿听孙戟多说话,见孙戟对数目没有什么异议,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孙将军,那这些鸭子便交由你们,我们将车上的鸭子卸下后,便回临安了。”
“本将说过让你们走了吗?”
孙戟一句话,让秦羽无语起来。
怎么还打算把他们全部留在这里不成?
“孙将军考虑清楚了?我们这里百十来号人,可能挡不住右骑卫的兵锋,但我想孙将军和右骑卫也挡不住大半个将门的怒火吧?”
孙戟忽然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在马背上俯下身子,看向秦羽。
“你这家伙说什么胡话呢?”
“莫说你们是青营的军伍,即便不是,我右骑卫也不是打家劫舍之辈!”
说到这里,孙戟又冷哼了一下,手中马鞭指向秦羽身后的车队,道:“即便我等是打家劫舍之辈,也没这个脸皮去干这事!就你们这押送的三千只鸭子,你觉得哪路匪寇会劫你们?把你们劫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都得被人给笑死!”
秦羽也觉得会意错了意思,不过谁让右骑卫的霍光,干出了那恶心人的事呢?
他先入为主也是正常。
“那不知孙将军刚才那话是何意?”
“你们这些人被右骑卫征用了!你们跟着我们右骑卫前往三府一州,灭杀蝗灾。”
孙戟这话一出,跟随秦羽而来的将门子弟和青营士卒,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最多是跟随秦羽来津门溜达一圈,算是出门放松一下心情,哪有计划去什么三府一州啊?
现在孙戟突然说让他们跟着去三府一州,这算哪门子的事?
“我们没有接到这种命令,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些鸭子交由给你们,鸭子给你们了,我们就回了。”
刘彻跳下车,迎着孙戟的目光说道,来津门,他只当是放松,可没想着去什么三府一州看什么蝗灾和灾民。
“呵呵,老子可不管你是谁家的子弟!这是军令!你若是敢违抗,谁都救不了你!”孙戟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森森然的看着刘彻说道。
刘彻听闻这话,也是眼神有些躲闪起来。
对将门子弟来说,军令,比任何话都好使!
孙戟看到刘彻这将门子弟的神情,眼中闪过几抹讥笑。
秦羽轻轻拉了一下刘彻,他不知孙戟口中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是他也核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