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出口,在场大多数人看待他的眼神都变了!
来给张一凡过寿的人,有几个人不是李治口中的‘粗鄙武人’?
他一句话,硬生生的得罪一大片人!
似乎只有他们这种读书人,才是那种高人一等的人物!
“混账东西,你说谁呢?”有人听不得这话,当即抓起身边的一只盘子朝李治砸了过去。
李治没来得及躲,飞过来的盘子结结实实的砸在肩头,让他感觉肩头一麻!
只是即便这般,他也没有退却,而是站直身体,大声说道:“自古以来,圣贤之言,从耳听口述,变为一方方文字落在纸上,教会了天下所有人如何明礼,知耻,有羞耻心!你们却要将能够记载圣贤道理的纸张,变成腌臜之物,不是丧尽天良,不知羞耻是什么?难道小生有说错?”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穷酸书生!说这些东西,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可能说不过你!只是你最好能明白你能扛得住多少拳头?”
面对李治的‘大道倾轧’,在场武将几乎没有人敢说能够说的过李治的!
只是他们也不会太去听李治的那些屁话,他们骨子都是靠拳头和刀枪说话的,既然你嘴巴厉害,嘴巴硬,那他们就打的你张不开口,说不了话便是了!
“且慢!”张一凡眼见有人要多李治这个惹人厌烦的书生动手,立马开口说道。
听到张一凡的叫停声,那个准备动手的人顿了一下,毕竟这里是张一凡的寿宴,他一个客人也不好不给主人面子。
“老二,老三,把这人架出去!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他进咱们家的家门!”
也就是李治身上的那层远房亲戚身份保了李治几分,若是换成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恐怕他都难竖着走出他张家。
张天福和张天禄也是憋着一口气,现在听张一凡这么说,当即朝李治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看到朝他走来的两人,李治有些惶恐的往后退出几步,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
张天禄和张天福根本不给李治任何反应的机会,一人牵住李治的手臂,往回一拉,另外一人伸腿一绊,李治半张脸结结实实的磕在地上。
不待李治回过神来,两人一把将嘴角流血的李治拎了起来,双手那么一反扣,力道丝毫不保留的作用到李治身上。
李治几乎瞬间疼的双脚脚尖点头,如同踩着高跷一般的往外走。
“来来来,继续吃,继续喝!”李治那个遭人厌烦的家伙被两个儿子带出去,张一凡立马重新招呼起来。“请的把式呢?赶紧上来给大家伙热闹热闹!”
张一凡话语落下不久,锣鼓的动静便响了起来,请回来的天桥把式,立马表演起来。
至于刚才那跳梁小丑李治,他们根本就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张一凡心中有些微微有点堵,今天这寿辰过的,太扫兴了!
“啊啊啊哎呦”
“我的腿!”
“呕”
张家一处假山后面,张天禄和张天福对着李治一顿拳打脚踢,李治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李治这家伙,让他们张家今天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若不是李治的张一凡小妾的远房亲戚,他们下手还会更狠些!
即便他们收着一些力道,也不是李治这种瘦弱读书人能够承受的,不多一会时间,李治便被打的昏死过去。
“来人,把这家伙丢出府门外去!”
看到李治昏死过去,张天禄招呼来几个下人吩咐道。
几个下人得令,拖死狗一样的将李治拖了出去,越过府门,几人一用力,直接将李治丢下了府门的台阶。
李治咣当一下瓷实的砸在地上,却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不知过了过少时间,李治幽幽醒来,浑身酸痛不已,入眼处便是一坨黑色的东西,且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李治看明白是何物后,手脚齐齐用力,让身子远离那坨马粪。
“呵”李治口中长呼一声,眼中怒火中烧。
他那几分颜面,在这坨马粪面前,已经断然无存!
缓了不少时间,李治强撑着身体起来,扭头朝张家府邸看去,眼中是不能化开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