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以为买贵了,自己像个拿着银子往河里丢的傻子,等两家的宣纸价格都卖七两的时候,谁不觉得当初傻到家的自己,尽是白捡一个便宜呢?
素雪纸,恐怕文雅阁再怎么降价,他们这些家境一般的读书人,都不见得能够买得起!
但是只要文房阁把澄心堂纸的价格往死了压,他们难道还舍不得一些银子吗?
掌柜的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某之前便说过,土鸡瓦狗矣!”
回答完这句,掌柜的不再多评论,而是朝着众人拱手,道“店内素雪纸暂有一部分,需要的公子相公可进店内采买!”
再次朝众人拱手致谢,掌柜的没有半点拖沓,直接命人把所有东西都收了。
似乎真的只是在告诉众人一个好消息而已!
围观的众人也是被掌柜的这种做派给惊着了,这完全没有半点要做生意的架势啊!
“他们家到底是卖纸呢?还是不卖纸?”
“你个蠢货!人家当然卖纸了!不卖纸,难道还能收纸啊?”
“你怎么骂人呢?就掌柜的这种样子,他像卖纸的吗?这不是把人都往文房阁推吗?”
“都说你蠢了,你还不信!你脸上那两只眼珠子是两块白饼吗?人家是在往外推人吗?人家那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家的宣纸是天底下最好的宣纸,用的起我家宣纸的人非富即贵!我家的品质和门槛在那里摆着!人家不屑与任何人去比!”
“因为所有人都比不过我家的!”
人群中有看透本质之人,在大声分析着,而且头头是道!
众人一听这话,心气不由的提了起来,感觉此人所说道理十足!
没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
人家有这个底气,自然有这个资本!况且文房阁卖的宣纸价格,跟文雅阁的素雪纸价格,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孰优孰劣,不是早就一目了然了吗?
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文雅阁的读书人,众人更加肯定心中所想。
文雅阁不愧是老字号啊!
临安城城门口。
几人乘着马匹刚走出城门,便有一人靠了过来,速度之快,差点把马匹给惊了。
刘彻抬起马鞭就要抽打,好在这个如风般出现之人及时开口了。
“少爷,您可终于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刘彻定睛一瞧,是文房阁的伙计,这才将抬起的手放下。
“嚎个屁丧!出什么事了?难不成还能天塌了不成?”刘彻没好气的骂道。
“少爷是文雅阁那边对咱们出手了!”
“呵呵!狗东西终于沉不住气了!”刘彻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几分高兴。
“说!什么个情况?看六爷不砸烂他们的摊子!”
“咳咳,文宇,还是去我家说吧!”秦羽见道上的路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他们,立马咳嗽一声,让刘彻不要再说了。
刘彻一看周边确实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立马道“前边引路,咱们去秦家说。”
说罢不等店中伙计开路,刘彻倒是先动了起来。
秦羽有点无奈的看着刘彻背影,这家伙真是半点都不掩饰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听完伙计所说,刘彻气的在秦羽面前来回踱步起来。
“砰!”刘彻一掌拍在桌上,朝着秦羽说道“秦哥,南方锦那个乌龟王八蛋这般欺人太甚,你还有心思喝茶?”
秦羽看了看手中的茶水,又看了看刘彻,怎么感觉是他在刘彻家做客呢?
放下茶杯,秦羽对着那名伙计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南方锦卖他的高价宣纸,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这么高的价格,你以为他一个月能卖出去几刀?纯粹就是赚点吆喝声罢了!”
刘彻本以为秦羽会跟他同仇敌忾,一起声讨南方锦那个卑鄙小人,没想到秦羽竟然如此没有争胜之心!
他不由有些火大,瞪着眼睛对秦羽说道“秦哥,南方锦为什么能够弄出这什么素雪纸来,那是哪门子狗屁几代造纸匠人的摸索积累?他纯粹就是偷了我们的造纸术啊!”
“不然以他们江南道那群人的狗脑子,再给他一百年,他们能弄出这狗屁素雪纸来?”
刘彻真正气的是柳老七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还未被抓到,更加气愤南方锦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一句‘五十两一刀’,直接将他们澄心堂纸压的如同道边草芥,他们的素雪纸高高在上,而他们的澄心堂纸似乎一文不值!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南方锦偷去的!
“秦哥,我不管!南方锦那狗东西敢叫卖五十两一刀,咱们就卖一百两一刀!我非压死他们不可!”
秦羽心中一阵摇头。
南方锦真怕不是个傻子,你要走高端市场,你就走呗!干嘛非得惹到刘彻呢?
银子赚的不舒服吗?
“我想想。”
“必须弄死他!不然,咱们连兄弟都没得做!”刘彻负气说道。
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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