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啊啊啊!”沈国公气的浑身颤抖,冲过去就甩了沈玉柔两个巴掌,
“孽障!”
“老爷,老爷!饶了柔儿吧!”
“父亲,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还能有什么隐情?”沈国公捶胸顿足,
“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话音未落,沈国公一口老血喷射而出,随后两眼一抹黑,就倒了下去。
“老爷!”
“父亲!”
……
场面一片混乱。
沈长离和周云若,趁乱离开了现场。
但这场闹剧,不会就此停止,还会不停的发酵。
周云若紧紧握着沈长离的手,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你跟玉阳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子却是天差地别,真好,真好!”
真心是装不出来的,沈长离能感觉到,周云若是真心爱护她,否则,周云若在看见坐在树梢上的她时,也不可能跟她配合的那么好。
“唉,前些年我一直在边关,你没见过我,我是你娘的手帕交,你可以叫我周姨。”
沈长离舔了舔唇,有些叫不出来,毕竟这姨来的太突然了。
半晌,沈长离只憋出一句,“谢谢您刚才维护我。”
“谢什么?”周云若拍了拍沈长离的手,
“以后有周姨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沈长离一愣。
前世今生,还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些话。
她心中一阵暖意,“好,周姨。”
周云若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今日你就这么放过她们了?那娘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不是沈长离机灵,只怕被围观的就是沈长离了。
沈长离没有姐姐,没有母亲,真被人陷害的话,只怕就只能被浸猪笼沉塘了。
思及此,周云若是越发气愤,
“当年王若霞那个贱人蛊惑沈威那个渣男,给你娘不少气受,如今她连你都不肯放过!”
沈长离不在意的摇摇头,
“我没有动手,是觉得脏,况且肉体上的疼痛只是暂时的,最伤人的利器,是人的舌头,今日的事,明天必定传遍京城,没有了名声,她们才生不如死。”
她从来不会对敌人手软,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心狠。
“离儿能这么想是最好,千万不要跟你娘一般傻乎乎的可怜几个贱人!到最后还被贱人蒙骗。”
周云若说这话时,几乎咬牙切齿,令沈长离生出几分疑惑。
“周姨,我娘跟沈夫人都发生过什么?又或者…我娘是怎么的死的?”
她总觉得,玉阳公主的死,有些蹊跷。
说起这个,周云若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无限悲哀。
“当年我跟随父亲家人奔赴边关时,玉阳还未成亲,我收到她报喜的信时,已经是三年后了。她只告诉我她成亲了,过得很好,还有了你。我写信回来,却只收到了你娘病故的消息。一年前我回京,才知沈威那个大渣男把你送去了城外,三番五次去城外找你都被他抵了回来。”
“我不信你娘是病死的,你娘是会医术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病故?”
“还有沈威那个渣男,他娶你娘是头婚,可沈玉兰沈玉柔都比你年长,怎么解释?根本就是他贪图荣华富贵,装纯情少男骗婚!”
沈长离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渊源,怪不得周云若对沈国公夫妇这么大怨言,也怪不得沈国公对她,弃之如敝履。
“周姨放心,我娘死的蹊跷,我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
若真是沈国公害死了玉阳公主,她一定会让施害者付出代价。
周云若有拍了拍沈长离的手,
“好孩子有这份心已经难得,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若是要查,只怕要吃很多苦。”
“苦算什么?”沈长离一笑,
“我不能看着我娘死的不明不白。”
才说完这句话,门外就响起了下人的声音。
“三小姐,夫人说要见您。”
“见什么见?”周云若气不打一处来,
“滚回去告诉王若霞,眼下还是先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的好,以免明日被无数人耻笑!”
“可是……”
“可是什么?你想尝尝我巴掌的味道吗?”
下人不敢多说,仓皇离开。
待人走后,周云若又换了一张笑脸,
“今日国公府乱糟糟的,不如跟我去将军府住吧。”
“多谢周姨美意,但最近几天我还有别的事要准备,下回我一定登门拜访。”
周云若没有硬拉,只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朱雀印章。
“这是周姨的手令,你拿着它,不仅进出将军府没人敢拦你,若要调兵遣将,周姨手下也有几百号人可用。”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沈长离连连摆手。
“拿着!”周云若一把将印章塞进了沈长离手中,
“当年我没保护好你娘,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交代完这些,周云若才离开。
沈长离攥紧了手里的印章,下定了查清玉阳公主死因的决心。
回到芷萱院的时候,院内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但沈长离还是嫌脏。
“这个院子脏兮兮的,也该换个地方住了。”
“小羽毛,你想住哪里?”
守羽一愣,沈长离就道:
“隔壁怎么样?”
守羽咽了咽口水,
“小姐…隔壁只怕还不如芷萱院呢。”
来这儿住了两个多月,隔壁就是个荒草丛生的废院,到了半夜时常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因此,守羽都不敢半夜如厕,更别提住进去了。
“诶,”沈长离勾唇一笑,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说不定咱们住进去,还能因祸得福,绝处逢生。”
经这么一说,守羽顿时深信不疑,拍手答应下来。
“因祸得福,好耶!”
顿了顿,守羽又皱起了眉头,
“可如今的掌家大权在夫人手中,咱们若想搬家,必须经过夫人的同意。”
“那还不简单,”沈长离戳了戳守羽的眉头,
“我有办法让她求着我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