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月二十三有一场诗词会,乙名的奖品是两颗玉灵珠,你……”
寒君袂还没说完,沈长离就凑近小鸡啄米一般亲了他一下。
温热的唇瓣擦过,浑身仿佛触电一般酥麻。
“你……”
“你大胆!”沈长离抢过寒君袂的话,笑地眉眼弯弯,
“我不大胆怎么帮你拿玉灵珠?”
寒君袂气得不轻。
这女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狂妄?
“好了,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沈长离朝寒君袂招了招手,转身飞离原地。
徒留寒君袂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这一回…感觉似乎不一样。
沈长离刚回到芷萱院,先吩咐了守羽几句,随后就打开了檀木盒子开始清点银票数量。
越数,她嘴角的弧度越大。
“发了发了,一共十万两!”
此时的她,只觉得京城肾虚的男人的多,完全没想到,这都是温澜在送钱给她。
她将银票收好,打算等解开须弥环封锁之谜,就带着这些钱逍遥快活。
可不想起还好,一想起沈长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须弥环究竟怎么才能彻底解开封锁?
她苦思冥想半天,依旧没有结果。
甩了甩头,自我安慰道:
“算了,慢慢来。”
毕竟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拿到玉灵珠和十九铜铃锁。
上次百花宴,误打误撞得到了一次参加诗词会的机会,可光有机会不够,她必须要一举夺得头筹,同时拿到玉灵珠,以及她感兴趣的十九玄铃锁才行。
要想一举夺魁,就必须早做打算。
“小姐!”门外传来守羽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沈长离的思绪。
“进。”
“小姐让奴婢打听的刘大林,奴婢打听到了,咱们府上刘大夫的儿子,就叫刘大林,据说刘大林对红裳情根深种,但红裳只是利用刘大林。”
原来是府医的儿子,那就好办多了。
沈长离嘴角勾起一丝笑,“明日去请刘大夫过来给我瞧瞧,就说我胃不舒服。”
守羽一惊,“小姐当真胃不舒服?”
沈长离嘴角抽了抽,“假的。”
守羽这才放心的点头。
跟这孩子,开不得玩笑。
翌日。
沈长离难得起了个早,刚起床刘大夫就背着医药箱过来了。
刘大夫隔着帘子给沈长离把脉,用洗的泛白的衣袖擦了一把又一把冷汗。
“刘大夫,我这是怎么了?你看出来了没有?”
“三小姐就是吃坏了肚子,老朽给三小姐开几副健胃消食片,吃了就能见好。”
“是啊,吃坏了肚子,调养见效,可若是心坏了,不知吃什么药,才能见效呢?”
刘大夫不是笨人,一听这话瞬间明白沈长离这是意有所指,连忙跪下去。
“三小姐此话何意?”
“何意?”沈长离挑开床帘,审视着面前这个花白头发的老人,
“你年纪大了却也不至于失聪眼瞎的地步,你儿子与红裳的那点儿事,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府医儿子,与夫人的丫鬟珠胎暗结,这话若是传出去,不知道沈夫人该问平息这一场乱/伦之事呢?”
沈长离一连两个疑问,直接将刘大夫问瘫坐在了地上。
他既是疑惑刘大林跟红裳私下往来一事沈长离为何会知道?
又惊恐这件事该怎么办?
三小姐这几天在府中的行事作风他有所耳闻,若是沈长离将这事捅出去,红裳有夫人做保,可他的儿子该怎么办?
万千个担忧化作一句:“三小姐饶命啊!”
“饶命?眼下不是我饶你们的命,而且你们自己寻找生路。”
沈长离站起身来,
“刘大林受红裳驱使,意图损坏我的名声,此事你可知道?”
“老朽…老朽不知啊!”
沈长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大夫,“这个时候再不说实话,我也保不住你儿子!”
“老朽若是知道,绝不会让大林趟这趟浑水的!”
“好,希望你没有撒谎,”沈长离勉强信了刘大夫一次,
“只要刘大林跟红裳断了,不再受红裳驱使,我就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刘大夫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但,沈长离不相信,这件事会这么轻易的过去。
因此,她还准备了一出戏。
与其说是演戏,不如说是把故事真实的一面,展示在刘大林面前。
夜半时分,虫鸣两三点。
刚喝完酒的刘大林跌跌撞撞从后门进府,与一名贼头贼脑的车夫撞到了一块。
车夫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将一只大红肚兜往怀里揣,一边连忙起身往外跑,那双贼溜溜的还不停的往后看。
刘大林只是醉了,不是瞎了,后知后觉认出那大红肚兜属于红裳,顿时感觉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勃然大怒。
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怒吼:
“该死的臭女人!”
随后便是二号演员上场,刘大夫连拖带拽的将刘大林拉回屋,轻声细语的安抚:
“大林啊,冷静些,这是国公府啊!”
此刻的刘大林根本冷静不下来,他揉着红裳给他绣的手绢,面目狰狞。
“我要去找她去!”
却被刘大夫一巴掌抽到地上。
“你可得了吧!”
刘大林被这一巴掌抽的清醒了几分,门帘后就走出了一名少女。
“你若是此时去找她,你觉得她会承认吗?”沈长离无奈的看着刘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