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好奇,坐等沈长离表演。
“噌!”
只见沈长离玉指划过琴弦,杂乱无章的琴声从指间拨出。
因为带了几分力度,使得琴声更加震耳欲聋,尖锐刺耳。
“噌!噌噌噌!噌……”
沈玉兰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过沈长离不会,没想到她弹的这么难听。
太后也是皱眉捂耳,后悔方才为何不阻拦。
回鸾见势不对,连忙开口制止:
“好了三小姐,快停下来!”
沈长离恍若未闻,弹的越来越起劲,还闭上了眼睛,一脸惬意,仿佛十分享受。
想我出丑?那我就让你们听个够!
“噌噌噌!……”
“我要吐了,真的好吵!”
“好难听啊!”
“噌噌噌!”
……
“嘎嘣!”
琴弦断了,声音骤停。
沈长离似美梦初醒,嘴角荡起了一丝笑容。
“献丑了各位,献丑了!”
面对沈长离的抱拳,众人只觉一阵解脱。
终于耳根清净了!
太后松了口气,连忙吩咐开展第三场,以免沈长离还要再弹。
谁能想到,堪比古筝国手的玉阳公主,会生出一个不通音律的女儿?
只有宋宴清,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沈长离。
沈长离很快察觉到宋宴清奇怪的眼神,“宋太傅还想听?”
“倒也,倒也不必……”
第三场比试,唤作春光潋滟。
简单来说,就是画画,谁画的春景最好,谁胜出。
这对于沈长离来说,这又是一大难题。
不是因为她不会画,而是因为在场其他贵女,自小习丹青,若是走寻常路,她怎么比得过?
加上前面两场,她赢输各一场,所以这一场必须要赢,才能拿下甲名,取得紫苑千花。
沈长离微微紧张的神情落于沈玉兰眼中,她轻声笑了笑,
“怎么,这又把三妹妹难住了?”
沈长离轻笑一声,“大姐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就算你赢了这一场又能怎么样呢?最后也拿不到甲名。”
“我拿不到甲名,你难道能拿到吗?”沈玉兰气的咬牙,“你只是赢了一场,不要太嚣张。”
“我一定能赢这第三场。”
“不知天高地厚!”
“天有多高飞过才知道,地有多厚量了才知道,我要赢掐指一算就知道。大姐姐不妨与我打个赌,我若是输了,就把沈夫人的钥匙还给你呀。”
“如果我赢了,大姐姐当场把今日获得的赏赐转送给我,如何?”
这个诱惑对于沈玉兰来说,的确很大,但沈玉兰没有急着答应,而是设身处地的想了想。
经过几次接触,她发现沈长离很聪明,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所以眼下,她并不敢答话,以免自找苦吃。
沈长离挑了挑眉,“算喽,赌不起的人。”
沈玉兰柳眉微蹙,“谁说我赌不起?我赌!”
沈长离就算会写诗,可不一定会绘丹青,她没有什么可输的了,索性就与沈长离赌这一把。
“大姐姐等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沈长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谁哭鼻子?!”
“好了!”太后呵斥道,
“你们当这里是育婴堂给你们玩过家家吗?”
“太后息怒!”众人下跪,齐声道。
气氛一度冷到极点。
“唉呀,太后嫂嫂这里好生热闹啊!”
门外,响起一道爽朗男声,打破了一时的尴尬。
众人不敢妄动,唯独沈长离回首看了一眼。
只见两队黑甲羽卫开道,祁王萧煜推着一身玄色长袍的摄政王寒君袂,缓缓进入凤梧宫。
寒君袂怎么会来这里?
他不信任她会取玉灵珠舍紫苑千花吗?
寒君袂兄弟二人先向司马太后作揖,随后就响起了整齐的行礼声。
“臣女等拜见摄政王殿下,祁王殿下——”
“免礼。”萧煜笑吟吟,端的是一副平易近人。
“哟,一向自诩清高的宋太傅竟然也在此处?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祁王,休得无礼。”太后呵斥道。
“祁王自有本王管教,不劳太后呵斥。”寒君袂推着轮椅上前,声音冷冽,气势非凡。
太后败下阵来,岔开话题道:
“摄政王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会到哀家这凤梧宫来?”
沈长离算是听出来了,太后与寒君袂不对付,二人说个话都要针锋相对。
她正想着,就被点了名。
“长离在此,本王担心她受委屈,遂……”寒君袂看向角落里的沈长离,
“前来给长离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