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
“不用了,”沈长离掩饰示意毛毛不要乱说话,
“若是第一天就坐宋夫子的马车过去,你要书院里的其他人怎么看宋夫子?”
说到这,沈长离又看向宋宴清,“谢谢宋夫子了,宋夫子自己先过去吧,我还要等人。”
“是等王爷?”宋宴清问的十分直白。
沈长离一愣,随即点点头,“嗯,王爷昨天答应我。”
宋宴清脸上露出几分忧郁,“虽然不想让你失望,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下朝的路上,王爷被白家的人叫走了。”
什么?
沈长离一愣,“白家是出什么事了么?”
“这个在下倒是不清楚,”宋宴清又摸了摸毛毛的脑袋,
“时间不早了,既然你们不走,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宋宴清前脚刚走,后脚无影就骑着马来了。
“王妃娘娘,王爷让属下过来告诉您一声,王爷有点事,今天只怕来不了了。”
“什么事?”沈长离问。
无影面上露出几分无奈,很明显是不愿意说,沈长离也没有为难无影,冷笑一声就独自上了马车。
说好的事情,结果又毁约,果然只要白家出了事,她就得靠边站。
毛毛看着沈长离心情不好,开口道:
“师父,您别难过,为了一个晚上跟见别的女人的坏男人,不值当。”
“什么意思?”沈长离抓住一个重点,“晚上见别的女人?”
毛毛吐了吐舌头,将那天晚上,沈长离让他去请寒君袂过来吃螃蟹,他一过去就被白晓晓拦住了,还骂了他一顿的事和盘托出。
沈长离听完后,气的胸口起伏。
昨天晚上寒君袂还信誓旦旦的说,晚上不会让外人进门,结果根本就是做给她看的,在此之前,白晓晓还不是随意出入?
也就是她傻,信了寒君袂的鬼话!
“师父别难过,念念觉得王爷不是那种人,说不定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沈念的心思总是很细腻,她觉得王爷跟别的男人还是不一样的。
听见沈念帮寒君袂说话,毛毛一下就生气了,“沈念,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了,你们俩安静一会。”沈长离有点烦闷。
这烦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马车停下。
慕离书院已经到了,到了才知道,这慕离书院并不比初阳书院小,而且往来都是衣着朴素、客气斯文的年轻人。
有那么几个面孔沈长离觉得很是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觉得眼熟?”温潮生出现在她身边,开口道:
“还记得今年那场诗词会么?这些年轻人都是参加那场诗词会的选手。”
沈长离恍然大悟,她就说这些人怎么眼熟,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沈长离问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唉,这些人啊,满腹经纶,可他们壮志难酬报国无门啊,宋宴清就想了一个办法,开设一个书院,将这些有真才实学的人留下来当夫子了。”温潮生解释道,
“我听闻的时候还不信,没想到过来看居然是真的。”
宋宴清是真的爱惜人才,可惜他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是传承文化。
“宋夫子真是个好人。”毛毛感慨道。
沈长离也赞同的点点头,“是啊,所以你们在这里读书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毛毛和沈念皆是坚定的点头。
“在下建立慕离书院其实还是因为离儿说过的一句话。”宋宴清从人群中走来,两袖清风,眉清目秀,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那是沈长离在诗词会说,借用的一首诗。
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宋宴清不仅记下来了,还用到了实践中。
想到这,沈长离对宋宴清竟然生出了几分敬佩。
这是真正有风骨的人。
“进去看看吧。”宋宴清随手招来一名年轻的夫子,“你把这两个孩子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