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潮生干咳两声,“是啊,不讲信用,不是说好娶司马娇妍的么,眼下又不作数,纠缠起我们家小丫头了。”
不知为何,沈长离总觉得温潮生在答非所问。
“谁是你家小丫头,分明就是我家离儿。”宋章凑上来,
“你昨天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施针,等会我们去对面酒楼庆祝吃东西啊,我请客。”
沈长离耸肩,“不可以哦。”
本来不该拒绝这个蹭吃的好机会,可等会她还要去见宋宴清,实在没办法。
宋章有点扫兴的叹口气,温潮生一把隔开二人的距离。
“宋大少主治好了脸别光顾着吃啊,是不是应该谈生意了呢?”
宋章切了一声,“啧,温大东家何必整日挂在嘴上,没忘没忘。”
看着二人互损,沈长离竟然莫名觉得亲切,就好像这样的场景亲生经历过。
最后一次施针格外顺畅,沈长离得了一大包金子欢喜赴第二场约。
她前脚踏进茶馆,后脚一辆华香宝盖的马车就稳稳的停在了楼下。|
寒君袂黑眸微眯,敢骗他?
真是长本事了。
“宋夫子来得真早。”沈长离寒暄道。
“在下也才刚到。”
宋宴清今日穿了一身素雅长衫,整个人如同在书卷中浸染过一般,不入凡尘。
沈长离在看一眼风尘仆仆的自己,顿时都有点不好意思坐了。
似是察觉,宋宴清开口道:
“浅青色很衬你的肤色,瞧着是越发通透了。”
任何人都不会拒绝夸赞,沈长离心情大好,回道:
“过奖了,我这是用了兰寇坊的胭脂才这么白净的。”
“胭脂再好,不过是景上添花而已。”
不得不说,跟这种人说话,就是令人高兴。
沈长离从药箱中拿出地形图,正入主题,跟宋宴清谈起今天的正事来。
详谈时,两人凑的极近。
对面雅间里的人收回目光,眉眼都染上了一片寒霜。
身后无影开口问:
“王爷,何不过去看看王妃娘娘到底在聊什么?”
早秋明明还有秋老虎,站在自家王爷身边,活生生要被冻僵了。
寒君袂冷哼一声。
沈长离跟宋宴清有说有笑的,他过去算什么?
“你去叫人给宋宴清上一盏绿茶和一个茶叶蛋。”
茶馆里,不仅专供茶,还有各种小吃点心。
只是叫上鸡蛋的十分少见。
于是,当茶送到宋宴清这里的时候,宋宴清和沈长离都愣了一下。
“不是我们叫的埃”沈长离开口道。
她虽然不差钱,但这种替人买账的锅,她可不背。
朝廷已经很久没有给朱雀营发过粮饷了,一直都是她在担着,所以她对自己也是能省就剩
店小二愣了一下,指向对面的寒君袂。
“姑娘,这是对面的王爷给这位大人叫的堂食。”
天知道沈长离在看见寒君袂的那一刻有多心虚。
她早上才告诉寒君袂,除了揽月楼不会去别的地方,眼下就被抓包了。
而宋宴清,见到寒君袂的那一刻,瞬间明了了。
绿茶、鸡蛋,这是让他滚蛋呢。
但他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离儿,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