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离儿1
宋宴清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长离已经消失在了人流中。
沈长离一直跑到握瑜院才停下来,在看见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时,沈长离才慌了。
“寒君袂你在哪?”
她跑进门去,就看见寒君袂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殷红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寒君袂!寒君袂1
尽管来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可见到这场面,她还是双腿发软。
“离儿……”寒君袂虚弱的睁开眼。
“我在,我在…”沈长离六神无主的握住寒君袂的手,在握住手的那一刻,沈长离如雷轰顶。
“你…骗我1
手那么暖和,哪里像受重伤的人?!
寒君袂露出几分尴尬之色,解释道:
“本王没有。”
“还说没有?”沈长离立刻松开手,重新打量寒君袂一眼,
“我真是信了你的鬼,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你骗,玩弄人于股掌之中很有趣吗?”
说着,沈长离转身就要离开。
寒君袂哪里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顺势将沈长离拉入怀中。
“本王的错,不该骗你,你不生气,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有安抚人心的力量,沈长离平静几分。
“我没有生气。”
“真的?”
寒君袂捏着沈长离的肩膀,反复确定。
“真的~”门外传来萧煜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短暂的独处。
同来的,还有宋宴清。
简见到宋宴清,寒君袂直接搂住了沈长离的肩膀,宣示主权一般。
沈长离感到不舒服,挣扎两下,可寒君袂的禁锢实在太紧。
“离儿,我来接你回去了。”宋宴清微笑着,
“今日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都已经离开了,而且我们不是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不得不说,这宋宴清十分擅长拿捏人心。
一句话,既告诉沈长离,这是寒君袂的婚宴,又提醒寒君袂,他们过后还有别的事要做。
沈长离皱了皱眉,不太喜欢宋宴清算计人心的方式,但还是应声:
“是的,我们该回去了。”
为了毛毛顺利入学,她的确不能得罪宋宴清。
她推开寒君袂的手,寒君袂的脸色就变了。
原本,他假装晕倒,沈长离巴巴儿赶来,他还十分感动。
可眼下,这个女人竟然要走!
晕倒是假,受伤是真啊,她就不能多检查检查么!
祁王萧煜察觉到自家四哥的神态变化,随即开口为寒君袂说话:
“宋太傅与四嫂能有什么事儿?找我四嫂不如找我呗1
说着,萧煜就来揽宋宴清的肩膀,半拖半拽的,将宋宴清往外带。
寒君袂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还算有眼力见儿。
然而下刻,沈长离就开口:
“不是宋太傅的事,是我找宋太傅有事。”
此话一出,萧煜瞬间顿住了脚步。
寒君袂才勾起的唇角瞬间垂了下去。
原本宋宴清对她就有贼心,她倒好,还巴巴儿的送上门去?
“不是四嫂,你找宋太傅能有什么事?”萧煜问出了寒君袂的心里话。
“无可奉告。”
说完这句话,沈长离就跟宋宴清一起离开了二人视线。
萧煜有些摸不着头脑,“四哥,你刚刚…得罪四嫂了?”
寒君袂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一脚踹碎了一张檀木桌。
“不知道1
萧煜:这一个二个的……
出了摄政王府,沈长离和宋宴清来到了一处茶馆。
“离儿,我仔细的想了想你刚刚问我的问题,张三家的母猪半夜惨叫可能是因为下猪崽,书上记载,猪时常半夜发动。至于李四家的老黄狗离奇失踪,狗有生老病死,或许它是去掘坟冢了。”
沈长离有点惊讶。
她胡编乱造一个借口,没想到宋宴清这么认真回答。
她心中生出几分愧疚,觉得自己不该敷衍宋宴清,随即开口:
“宋太傅博学,想来说的都是对的,对了,这里的红茶不错,太傅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