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唯一的东西给了你,你怎么转手就给了他呢?”
沈长离愣了愣。
这手令不是应该在她的营帐里吗?
她什么时候给毛毛了?
瞥一眼毛毛,只见毛毛眼神躲闪。
她明白了,毛毛可能拿着东西去了京城,然后被人举报到寒君袂那里,被当场擒获了。
如果她说这手令是毛毛自己拿的,以寒君袂这阴晴不定的怪脾气,肯定饶不了毛毛。
“是我给的,怎么了?虽然是你的手令,可已经是付给我的诊金了,我还没有权利支配么?”
寒君袂眸色渐暗。
没想到…没想到真的是沈长离给毛毛的!
他将手令赠与她,却被她转手赏人。
那她怎么不把顾舟送给她的玉佩给毛毛去当呢?
他怒,他气,可他没有资格,也不能表现出来。
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成这样的。
寒君袂拂袖而去,沈长离拉着毛毛回了营帐。
“跪下。”
毛毛一秒滑跪,小脸耷拉着,“师父,我知错了。”
“错在哪?”
“错在,错在不该拿走师父的定情物,还准备拿定情物去换补品给师父。”
这答案倒是叫沈长离无法责怪。
她沉着脸,“这不是定情信物,我自己就是大夫,身体如何自己知道。这手令是摄政王用半条命换来的,再怎么也不能换补品。”
毛毛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给沈长离惹了麻烦,认错道:
“我知道了。”
……
有了飞翼的加持,朱雀营的训练越发艰苦。
五里坡的日子紧凑而充实。
直到有一天,一群禁卫军围住了整个朱雀营。
“你们这是干什么?”魏云警惕的看着来人,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禁卫军旁开两道,一身甲胄的司马珏从中走出。
“叫沈长离出来。”
见到司马珏的那一刻,魏云就有些心虚了。
她明白,这司马珏是来要人的。
但司马星司马翼已经死了。
“我们营主还在练兵,不方便见你。”
魏云倒也没有撒谎,沈长离今天一早就带着新兵去玉瑶山练体能了,眼下还没有回来。
而不仅沈长离不在,就连飞翼一早也暂时回城了。
眼下,她身后的朱雀营里,除她之外,都是一些伤病未愈的人。
“是不方便,还是不敢?”司马珏眸露杀意。
司马翼司马星失踪这么久,沈长离连一个答信都没有,若不是寒君袂在朝堂上纠缠不清,他早就带兵过来,强行踏平了这该死的朱雀营。
“将军此话何意?我们营主行的端坐的直,要说不敢,也该是那些打着朝廷旗号,背地里却包藏祸心的人。”
魏云脊背挺直,话中讥讽之意不言于表,刺痛了司马珏脊梁骨。
“好得很……”司马珏冷笑一声,然后向魏云逼近过去,上下打量一眼魏云,眼神透着几分欲望,
“本将军记得,你叫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