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未落,以沈长离脚下为圆心,强大的劲风向八方漫开,吹的令人睁不开眼。
“好强大的内功。”
“是啊!从未见过。”
沈长离也惊讶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她什么时候进步这么大了?似乎有一双手,在身后无形的给她力量。
她转过头,正对上寒君袂漫不经心的眼神,此时的寒君袂正小口饮茶,优雅端方的模样与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
难道是他?
事不宜迟,沈长离双手握拳,再次冲向谢成秀。
以柔克刚纵然厉害,那如果面对的是柔术呢?
柔术、跆拳道、泰拳、摔跤……各种各样的近战搏斗术,前生师父都教了个遍。
谢成秀出掌,她直接捏住手指往下猛的一送,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然后趁机顺着骨头脉络走向,摸到下颌,双手抓住下颌,以身体为轴,在空中抡圈。
哐当!
一声巨响过后。
谢成秀就以倒插杨柳的姿势,出现在了众人眼帘。
众人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响起了温潮生的喝彩。
“小丫头真厉害1
顾苏苏扶着胳膊冲上前来,“谢伯伯若是有事,我饶不了你1
沈长离揶揄的笑着,浑身都透露着胜利者的气息。
“饶?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
不给顾苏苏发作的机会,沈长离已经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座位上。
身侧温潮生与沈念嘘寒问暖,关心不已。
顾苏苏气得咬牙,却碍于月水青的存在,只能命人将昏迷不醒的谢成秀扶下去。
“这大小姐和谢家主今日的脸,算是丢尽了。”
“谁说不是哪,那小姑娘实在太厉害了。”
在阵阵夸赞声中,一名侍女走到沈长离面前,请她去后台领拍卖品。
温潮生按住沈长离的肩头,“你累了半天,我去。”
“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这么贴心。”沈长离微微挑眉,心里却很安慰。
“切,小爷我哪次对你不贴心了?”
温潮生摇着扇子远去,寒君袂才收回冷凝的目光。
“你与他,关系倒是非同一般。”
“郎君跟顾苏苏也不赖埃”
“我何时……”寒君袂还没说完,就被顾舟怒不可遏的声音打断。
“你真是个恶毒的丑婆娘,怪不得那么多人讨厌你,你知不知道谢伯伯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你就不知道下手轻点么1
大红色的身影很快来到沈长离跟前,他双手叉腰,气的头发丝儿都立起来了。
沈长离无动于衷,“原来是送钱回来的蠢货,钱准备好了没?”
一句话就怼的顾舟无言以对。
一时半会,他哪儿凑得到那么多钱,再说了,他现在回来,是来办两件事的。
他清嗓道:
“钱我自然准备好了,只是一百万两银子实在太重了,一时半会儿哪儿搬得动?有本事你现在跟我回府,自己拿去。”
他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敢去城主府拿钱的人。
沈长离睨着顾舟,心中已经看穿,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笃定她不敢去是么?
“好,请带路。”
顾舟又惊了,这女人怎么次次不按常理出牌?
见顾舟犹豫,沈长离又开口:
“怎么,难道不是拿不动,而是根本就没有准备那么多钱?”
被戳穿的顾舟羞愤欲死,他嘴硬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还有一件事,”
他提高音量,“下面哪个小子姓君?我爹让我来接你。”
君?
沈长离下意识看向寒君袂,上回去牧家村,寒君袂就以“君”为化姓来着。
“姓君的在哪?故弄玄虚的家伙。”顾舟越说越放肆。
沈长离看一眼默不作声的寒君袂,又看一眼急躁不已的顾舟,怎么觉得,寒君袂这是在逗狗呢?
不知过了多久,顾舟喉咙都喊干了,坐下喝茶的时候,寒君袂突然猛的从身后拍了一下背。
“吾在此。”
“咳咳咳……”顾舟被吓得不轻,呛的面红耳赤,
“你……你坐那一声不吭的,我真是服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