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君袂沉默,萧煜又补充道:
“而且四嫂天生傲骨,想来听见白惊鸿那三个字,一定纠结的不得了,鼓起好大的勇气才问出来。”顿了顿,萧煜仿佛又想起了什么,
“不过,以四哥你的性子,该不会没有解释吧?”
毕竟,他家四哥的嘴,长了跟没长似的。
“本王为何要解释?”寒君袂不懂。
他寒君袂做事,向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也从没人敢让他解释。
萧煜苦口婆心,“四哥啊,四嫂可不是你的下属,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跟她之间产生了误会,难道不解释么?她会难过的啊1
难过么……
寒君袂的心,仿佛受到了什么触动,顿时感到无比愧疚。他刚想开口,却又瞥见萧煜一脸期待的模样。
他低头这件事,就值得萧煜这么期待?
“本王觉得,还是先找到挑拨是非的罪魁祸首比较好。”
萧煜扶额,只觉一阵孺子不可教。
“四哥,你……”
“不必再说,你去做该做的事。”寒君袂直接打断了萧煜的声音。
萧煜撇撇嘴,终是摇头叹气的退了出去。
他家四哥寡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各方面互补的女子,可不能因为张不开嘴就错过。
萧煜暗下决心,一定要从中撮合这俩人。
但他没想到的是,沈长离和寒君袂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好心,不一定办成了好事……
“小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守羽将寒君袂派人暗中相救她们的事情说与沈长离听。
“这件事,是我松懈了,欠了人家的情,将来可都是要还的。”沈长离伤势已经好多了,正坐在凳子上喝药。
说起来,能这么快好起来,多亏了体内的那股内力加持。
守羽有些不明白,“可是小姐,王爷不是您的未婚夫么?您为何突然跟她这么客套?”
沈长离苦涩一笑,未婚夫?
在寒君袂心中,只怕这婚约就是太后一时用来羞辱他的,他讨厌还来不及,帮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能帮他缓解毒发而已。
“不是突然客套,现在客套,以后更要客套,”沈长离语重心长,
“小羽毛你记住,我与王爷之间,永远不可能像寻常夫妻那般恩爱两不疑。”
“为何?”
“没有为什么,”沈长离抿着唇,
“如果一定要要有个原因,那就是因为王爷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守羽望着沈长离发愣,心中一万个困惑。
同样愣住的,还有门外的摄政王寒君袂。
推门的那只手悬在半空,似有千斤重。
耳畔一直重复回荡着沈长离的那句话,因为太专注,以至于他都没发现,身后又站了一个人。
“王爷,您为何不进去?”前来看望沈长离的赵嬷嬷打破了这一时的尴尬。
门内沈长离听见这个声音,下意识紧张的别开了头去。
不过想想,她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有什么可紧张的?随后便坦然了下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
寒君袂见沈长离如此,脸色也是黑的吓人。
赵嬷嬷见状,心领神会的打圆场道:
“三小姐伤重,王爷可担心坏了,在门口踌躇半天又不敢进来,生怕惊扰了三小姐睡觉。喏,这还是王爷吩咐老奴熬的鸡汤,三小姐趁热喝吧。”
说罢,赵嬷嬷就将鸡汤碗塞进了寒君袂手中,又老道地拉走了守羽。
屋内,很快只剩两个人。
“我知道赵嬷嬷此举是在给我们搭桥,王爷若是过不去心里那坎,倒也不必装模作样,我们原本,就是合作关系。”
沈长离先开口,话也说的十分决断。
啪!
寒君袂将鸡汤碗往桌上一掷,向来不喜怒形于色的王爷,一天之间,在沈长离面前两次失态。
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道:
“本王只问你一句,你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出自真心?”